emsp;顾子铭敲了许久,屋内一直没有反应,倒是把佣人惊动了。
emsp;“少爷,您有事么?”
emsp;“我妈呢?
emsp;不在家么?”
emsp;顾子铭蹙着眉,脸色不太好。
emsp;顾长海病得那么重,纳兰莹如果知道,怎么可能允许他深夜外出,简直是不要命了。
emsp;“大少和大少奶奶都在家啊。
emsp;这么晚了怎么可能出门,大少的身体又不好。”
emsp;佣人回道。
emsp;显然,顾长海是偷偷出去的,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emsp;顾子铭敲门无果,直接撞开了房门。
emsp;屋内,纳兰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仍在熟睡,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她,显然很不正常。
emsp;“妈,妈!”
emsp;顾子铭掀开纳兰莹身上的被子,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emsp;纳兰莹出了一口长气,总算是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emsp;她睡眼惺忪的看着顾子铭,一脸茫然的说:“子铭?
emsp;你回来了,小点声儿,别吵醒了你爸爸。”
emsp;纳兰莹说完,才发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emsp;“你爸呢?
emsp;是不是去洗间了?”
emsp;顾子铭深锁着眉,走到门口,伸紧关上房门,然后回到纳兰莹身边,一脸凝重的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爸出去了,和白婉月母女。”
emsp;“什么?
emsp;白婉月!那个贱人,竟然又跑回来勾引你爸,早知道就不应该一时心软送走她,弄死了最干净。
emsp;还有你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还玩儿女人,也不怕玩儿死他!”
emsp;纳兰莹气的不停咒骂。
emsp;“妈,您怎么睡得那么沉。”
emsp;顾子铭问。
emsp;纳兰莹气鼓鼓的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杯子,玻璃杯还剩下半杯没有喝完的牛奶。
emsp;她冷声嗤笑,“你爸爸今晚特意端了杯牛奶给我,让我喝完早点休息。
emsp;我还以为他突然转性了。
emsp;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msp;纳兰莹一向浅眠,怎么可能叫都叫不醒。
emsp;顾长海为了出去和白婉月私会,竟然给纳兰莹下了安眠药。
emsp;“我出去找他们,这对狗男女,看我不撕烂了他们!”
emsp;纳兰莹激动的跳下床,刚要冲出去,却被顾子铭拦下。
emsp;“妈,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已经病入膏肓,白婉月母女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带着什么目的性?”
emsp;顾子铭提醒道。
emsp;纳兰莹一听,也沉思起来。
emsp;“子铭,你的意思是,那对母女在打顾家财产的主意?”
emsp;“不好说。”
emsp;顾子铭一脸的严肃,他是男人,所以,他十分的清楚,男人为了喜欢的女人从不吝啬于付出,甚至付出一切。
emsp;如果让他为雨晴付出所有,他也是愿意的。
emsp;纳兰莹气的脸色泛白,恶狠狠的说:“你爸被白婉月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白婉月如果继续给他灌迷汤,你爸可不会管我们的死活。”
emsp;“妈,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先下为强。”
emsp;顾子铭提点。
emsp;“嗯,你说得对。”
emsp;纳兰莹点头,拿起,拨通了一个电话。
emsp;挂断电话后,纳兰莹重新倒回床上装睡,顾子铭回了自己的房间。
emsp;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打草惊蛇。
emsp;顾长海回来的时候,纳兰莹还在沉睡。
emsp;他刻意的放轻了脚步,换掉了外出的衣服,轻咳着,躺回床上。
emsp;纳兰莹忍不住冷笑,为了外面的狐狸精,顾长海也真是用心良
emsp;苦了。
emsp;她实在是装不下去,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emsp;“长海,几点了?
emsp;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emsp;“时间还早,你再多睡一会儿。”
emsp;顾长海咳着回道。
emsp;纳兰莹点头,细心的替顾长海掩好了身上的被子,她一靠近,就闻到了顾长海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儿,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喷嚏。
emsp;“怎么了?”
emsp;顾长海问。
emsp;纳兰莹盯着他的眼睛,眼都是冷讽。
emsp;顾长海大概是在白婉月那个女人身上腻味的太久了,鼻子都失灵了,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沾了这么大的香水味。
emsp;纳兰莹揉了揉鼻子,笑着说:“可能是着凉了吧。”
emsp;“让刘婶帮你准备一碗红糖姜糖水,千万别感冒了,你每次感冒,都要折腾一个月才好。”
emsp;“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喝。
emsp;我不会感冒的,我感冒了,谁照顾你呢。”
emsp;纳兰莹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
emsp;她当然不能生病,她还没有撕了这对贱男贱女。
emsp;纳兰莹陪着顾长海又睡了一会儿,然后,如往常一般清晨起床,照顾顾长海吃药,然后,去厨房盯着佣人给顾长海做营养餐。
emsp;顾子铭也早早的起床,趁着佣人不在的时候进了厨房。
emsp;“妈,有消息了么?”
emsp;顾子铭迫不及待的问。
emsp;纳兰莹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哪儿有这么快,至少也要等上几天。
emsp;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耐性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