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城守,当然知道百姓的税赋十分沉重,他们大多数人没有田地,只能租种地主或是蒙古贵族的土地,不仅要给官府缴纳正税,还要给主家上缴佃租。个人所获不及收成的三成,而当下无论是自耕田,还是佃租的土地所获,收入皆归耕种者所言,南军不取分毫,他们当然会‘弃暗投明’,跟着南朝跑了。自己派人去烧人家的庄稼,抢人家的粮,自然就要跟他们拼命。
“早知如此,就应该将他们尽数杀了,一时心软反成了祸患。”史弼听了恨恨地说道……
……
“陛下,末将有罪!”大早晨的伍隆起便进行营跪倒请罪道。
“何罪之有?”赵昺抬手让其起身问道。
“陛下,昨夜城中自南门出袭击了我军三师的营寨,而岘首山中驻守虎头山、及鹿门山及羊牯山等城垒的敌军趁机突围,突破了我部据守的山口,在城内敌军的接应下撤入城中。”伍隆起没有起身,而是跪禀道。
“哦,三师营寨被攻破了吗?”赵昺见他不起身,也任其跪着问道。
“陛下,三师在南城外立营,实际上二团和三团分守出山通路,只有一团和师直属队在其中,以致兵力不足。而敌军势大,他们只能据守营寨,不敢出寨迎敌。而据守山口的两团尽管竭力堵截,但是敌军拼死突围,且有数万之众,以致被他们冲关而过,在城中敌军的接应下逃入城中。”
“嗯,那六军就没有动作吗?”赵昺点点头又问道。
“第六军发现山中敌军出逃后,也遣军衔尾追杀,可他们追的越厉害,敌军越加拼命的逃,我们就更加堵不住了!”伍隆起苦着脸道。
“你没有堵住,潘念是不是要到朕这里告御状,你听说了便先到朕这里报个备啊!”赵昺看向其问道。
“是……不是,是末将失职,导致山中敌军突围而出,从而破坏了陛下的大计,末将罪不可恕!”伍隆起磕了个头‘悲愤’地道。
“你确是有罪,那就跪着吧!”赵昺听了点点头道。
“陛……陛下,你怎么就不问问末将缘由!”伍隆起却是愣了,不明白陛下今天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要知道如此自己何不早起身回话,而这下弄巧成拙,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喽!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然后再起来!”赵昺背着手猫腰盯着其的眼睛,满是笑意地道。
“陛下,末将知道了,不该瞒着陛下私自下令让驻守山口的两团,遇到敌军突围不得出战!”伍隆起马上反应过来了,再次叩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