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小,袁杰把心思全都放在儿子身上也属正常,韩刚开始的时候也有怨言,可仔细一想,他也就不再计较了。
袁杰看不起自己的母亲,为了家庭的安宁,韩刚也可以隐忍。可是夫妻俩一周才能见一次面,这个年纪的小夫妻能少得了亲热吗?让韩刚不能忍受的是每次做这样的功课时,袁杰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推脱。
可以说自己努力争取两三次才有一次会达成愿望。
即使是达成愿望的这一次,过程也完全谈不上愉快。
从袁杰冷冰冰的眼神和木头人一样的反应中,韩刚能感觉得到袁杰在应付自己,她的眼神里甚至不乏蔑视和厌恶的意味。
是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是夫妻间最重要的交流,其间最不能少的就是爱意。
可恰恰是这份柔情蜜意在袁杰身上一点儿也看不到。袁杰的表现让豪情万丈的韩刚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可耻的事情,他积攒了一周甚至一个月的热情常常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时间一长,韩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男人最难以启齿的毛病,好不容易等到了期待已久的时刻,他却在袁杰的冷漠眼神下坚持不了多久。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猜想袁杰是不是有了外遇?不然为什么她会对夫妻之间的这份交流如此抗拒?
心里有这份疑问,他就私下仔细梳理了这几个月以来自己看到的情景,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袁杰除了上班,下班以后就在家带孩子。
虽然他找不到半点证据来证明袁杰有外遇,但这样的日子就已经让他度日如年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这样的结果,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那份美好期待的落空,再加上担忧自己在心理和生理压力的打击下会被废了武功,他不敢再犹豫,想要立刻从这个囚笼一样的家庭中解脱出来。
袁杰听了韩刚的话,心里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韩刚一开口就提出这个问题。
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漠,这双方心里都有数。袁杰自己曾经无数次地设想过该怎么样跟韩刚谈离婚的事情,什么时候谈?在这一点上,连袁杰自己都还没有下定决心。
可现在韩刚却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这反而让袁杰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她不清楚韩刚掌握了些什么证据,万一自己一招不慎说漏了嘴,会让自己面临很大的困境。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韩刚下定了决心提出这个问题,说明他和自己一样,也对这桩婚姻不抱什么太大的幻想了,那样的话,没准这就是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好时机。
于是袁杰以守为攻地问:“怎么离?”
听了袁杰的话以后,韩刚冷笑一声:“我果然没有估计错,你也根本就不想继续过下去了!”
伶牙俐齿的袁杰听了立刻反驳道:“你这是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吗?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刚才说的是我也不想继续过下去了,注意,这里你用了一个“也”字,那就是说不想过下去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而且离婚这件事情是你首先提出来的,我问你要怎么离有什么错?你刚才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原本对这桩婚姻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韩刚,如果袁杰在听到自己提出离婚这个事情的时候,言辞上哪怕有一星一点的想要挽回婚姻的表现,那他都不会继续说下面这句话,可是袁杰刚才的这些回答已经彻底让他绝望了,于是他就说:“孩子的监护权归我,家庭财产你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