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宁点头,小周后道:“爹爹是做官后第一次见圣天子老爷爷,那爹爹今晚应该沐浴焚香,不该外出游玩。”
陆宁笑道:“无妨的,待我回来再做就是。”
小周后却摇了摇小脑袋,转身进屋,说:“我陪爹爹说说话,也早点回家。”
陆宁无奈道:“我说了无妨,跟我走就是!”
小周后却已经到了书案前坐下,显然很是坚决,看样子,虽然心有遗憾,但显然觉得,礼法不可破。
“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规矩的?!”陆宁瞪了瞪眼。
“我是为爹爹好!”小丫头却是理直气壮挺着小胸脯。
陆宁看着她,她就仰视陆宁,半点不退让。
陆宁大步进去,一伸手,就抓住她脖颈后裙领,便如拎空气一样,轻轻松松将她拎起来,迈步就往外走。
小丫头瞠目结舌,这,哪有这样的爹爹?
“你,你放开我!”小丫头只能嘴上叫,自不能也跟义父大人这样没规矩的,拳打脚踢乱挣扎之类的,太失仪了。
陆宁就笑,“不听我的,就是不孝!敢反抗我,就是不忠!你想做个不忠不孝的女儿吗?!”
小丫头虽然一向知道义父大人喜欢胡说八道,可是,这也太强词夺理了。
画廊里的侍者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得呆了。
小周后的几个扈从,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拎着小丫头直到了驿馆外,叫来车马,拎着小丫头上车,说,“去保宁斗鸡大会所在!”又对小丫头道:“你是不是想说不指路给我,放心,爹爹我闭着眼睛,都寻得到地方!”
坐在车厢一侧,小周后嘟着小嘴,一言不发,陆宁便也不说话,只是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样子。
好一会儿后,小周后突然小声说:“爹爹,我错了,我知道,爹爹是宠爱儿,想带儿去玩,爹爹又不喜欢看斗鸡……”说着说着,眼圈突然红了,却是终于想明白了义父的良苦用心。
陆宁笑道:“也不见得,其实我挺想看看你,生气是什么样子?小孩子家家,有情绪就要发泄,你一直安安静静,喜怒哀乐,都憋在心里,怕不长寿。”
“嗯!儿记住了!父亲大人原来还懂岐黄养生之术!”小周后用力点着小脑袋,琢磨着义父大人的话,汲取新知识,也就忘了刚才想哭的感觉。
陆宁愣了下,随之苦笑,说:“爹爹这是关心你,不是教授你什么学问……”说着,就对她小脑壳轻轻弹了一下,当然,千万分之一的力气怕都不舍得用,“你这小脑袋瓜,生生锈才好!”
小周后一脸无语,只是偷偷看爹爹的眼神,又自不同,原本的崇拜中,更多了许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