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取过两封信:“这是运帅给两位的书信,看完即刻上任去吧。”
两人将信件打开一看,都是幸灾乐祸之色,蔡京这才说道:“哎呀错了!给错了!”
说完将信件对调了一下:“这都忙昏头了,这样才对。”
两人表情立马变了,吕嘉问一下子变得脸色惨白,而曾布满脸怒容地对蔡京喊道:“苏运使要倾轧下僚,何必使出这般下作手段?!我这就去杭州,只请入狱,不劳年后吃剑!”
蔡京一脸的惶惑:“太守这是什么话?这是运使对太守的看重,怎么能如此不是好歹呢?”
曾布怒道:“那我问你,饶州永平监,如今年收铜多少?铸钱多少?”
蔡京说道:“去年永平监收铜十五万斤,铸钱二十万贯。”
曾布抖着信笺:“那为何轮到我守饶州,铜榷变成了四十万斤?铸钱变成了六十万贯?!”
蔡京说道:“这个嘛……运判的意思……能者多劳也是有的。”
吕嘉问看了曾布一眼,苦笑道:“七万役夫,三月工役,日给四斤粮食,不算信中所说的三餐,菜盐,合计都是二十五万石。”
“苏运使有通天之能,吕嘉问无叨陪之计。这就上书朝廷,请运使另择贤能,或者,曾太守有这本事儿。”
曾布怒道:“吕氏小儿!如今是同仇敌忾之时,你还要窝里斗吗?!”
吕嘉问冷笑道:“我敢就此去职,浮游江海,不知曾兄你敢不敢与我一起,与他苏油闹个鱼死网破?”
“你!”你狗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能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