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剪纸这实在算得上是一个手艺活,没个几年的功夫还真的是练不出来,因为琅千秋从小到大都在剪纸,手上的一把剪刀使得出神入化,有时候简直都能当做武器来用,自封国家一级剪纸艺术家都不为过,所以对她来说剪出来几个小纸人又算得了什么,小意思了。
可是对莲叶来说却全然不是这样,莲叶的那双手简直就是惊人的笨拙,明明生的一双青葱玉手,可是真的拿起来剪刀的时候,就好像是操纵者什么庞然大物一样,好半晌剪不出来一个圆来,甚至还把手指给划破了,简直可怕……
琅千秋抽了一张雪白的帕子来给她裹伤口,不太忍心打击她,于是道:“害,熟能生巧嘛,哪有人第一次就能剪朵花出来呢?”
唔,还真有,她可不就是嘛……
总之,莲叶也算得上是持之以恒,她一点儿不放弃,有剪了好几纸,可是她原本手上没有受伤的时候都已经操作不易了。更何况现在还被琅千秋包扎了一个超级大的蝴蝶结呢?
莲叶终于觉得有些丧气了,她颇有些委委屈屈,哭丧着一张脸,道:“是不是剪的丑的纸人就不能用啊?”
琅千秋想了想,道:“不是啊,用还是可以用的……”
她补充道:“只是有些影响美观罢了,不太好看……现在我教你术法,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你师傅,我交出来的徒弟,不可能连个纸人儿都剪不好!”
尤其还是在这个“徒弟”剪出来的纸人跟个狗一样,这个真的就很过分了。
莲叶显然是被忽悠到了,她慢慢的点头,忽然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反应过来,摆出来一张震惊脸,道:“你教我术法,我得叫你师傅,可是悯生也在教你和聂公子术法,那你就也得叫悯生师傅。若是按照这个辈分,这样算起来的话,那我岂不是还得管悯生叫师爷爷!”
琅千秋一想还真是嘿嘿嘿嘿……
悯生还在里头教聂冷川练功,他估计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突然间就和莲叶差了两辈。
琅千秋玩闹心顿起,十分恶劣的轻轻拍了拍莲叶的头,和蔼道:“来来来,好徒儿,现在时光正好,我们正要不负这好韶华,将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事业当中去,来吧,让我们继续剪纸吧!”
莲叶简直就是个纯洁无比的好孩子,乖乖道:“好的,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