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瑶瑶一脸幸福的抱着一件半旧不新的夹克衫,重新坐上了副驾驶,一根手指朝前一指。
“什么呀,这谁的衣服?都是灰脏死了,你还当个宝一样。”
少妇盈盈熟练的打着转向灯,换挡加油门,车子汇入主路的车流之中。
“蓝盈盈,开好你的车,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瑶瑶一点嫌脏的意思都没有,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大脑一片空白。
无奈的他想发疯,最后只能是苦笑的摸着裤袋里的一块硬币,摇着头落魄的离开。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竹篮打水一场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通通不对,都不足以表明他现在的心情。
高牧离开大约两三分钟之后,一辆普桑杀气腾腾的杀到了。
瑶瑶抱着高牧的外衣,再一次在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的时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她这么多年坐车无数,唯二的两次车没停稳就下车都在这件衣服上了。
瑶瑶脸上的焦急,简直是和高牧在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一般。
团团转的在周围找了几圈,除了没去垃圾桶找高牧以为,把周围的几家小店都打听了一番。
依然是小吃店的老板娘解围,热情又惋惜的告诉她:“那个小伙子几分钟钱来过,就是找衣服的,不过已经离开了,喏,就是朝那个方向走的。”
“谢谢!”
瑶瑶谢的很匆忙,撒开脚就朝着老板娘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可惜,老天不作美。
一路寻找,一路查看,一路失望。
茫茫人海,滚滚车流,大路小弄穿插交错,却根本找不到高牧,连身影相似的人都没看到一个。
失望之余,雅瑶重新坐回了车上,再一次的离开了现场。
高牧和瑶瑶都以为衣服再一次的回到了现场,却又再一次的完美错过,两人都很遗憾,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再次相遇的机会。
假如有,那又会是什么时候?
高牧郁闷,是因为外上衣夹克里有他这次来义乌的全部财产,他所有进货的钱都在夹克的内口袋里放着。
之前为了帮助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考虑那么多,顺手就把衣服脱下来当成了小枕头。
而蓝盈盈的到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又让他不愿意继续多话,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离开。
疏忽之下,忘记了地上的衣服,把它抛弃在了地上。
而等他发觉再返回时,却发现衣服已经被瑶瑶抱跑,不知道去了何处。
义乌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口说多不多说少在高牧的身后,一定会发现他竟然在微微的跺着脚,担忧还是很大的。
这个电话号码是他唯一记住的一个本地号码,也是他觉得能帮助他,帮他解决困局的一个号码。
而现在,他唯一的感受,就是这电话的铃声好悠长,悠长的好像深幽的隧道,仿佛好像永远到不了尽头。
“你好,哪一位?”
当电话终于接通,终于传来声音的时候,高牧如释重负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光明再现!
“涛姐,是我啊,高牧,你还记得我吗?”
惊喜之下,声音都是颤抖的。
“ 高牧!”在义乌最高档的义乌大酒店,上官敏涛站在位于十八层的餐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风景,惊讶的问道:“你在义乌?”
“咦,你怎么知道?”高牧也惊讶:“你这么知道我在义乌的?”
“来电显示啊,我手机上显示的是本地电话。我猜个你在义乌,很难吗?”上官敏涛笑道,高牧的电话让她很开心:“这次来准备留多久?还是来拿货吗?还是……”
“停停,涛姐,这些我们迟点再说。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是找你救命的。”
高牧时间宝贵,五毛钱可支撑不了他几句寒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上官敏涛惊讶的问道。
“我钱包丢了,现在是用身上仅有的五毛钱给你打的救命电话,你在不在义乌,能不能帮我……”
高牧还是高估了五毛钱的通话时间,在了门口,因为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走路去上官敏涛的酒吧了,只是这里面又有一个问题,酒吧在东南西北他都搞不清楚,根本迈不出去下一步。
叮铃叮铃叮铃……
高牧在犹豫,老板在看戏,柜台上的电话在急促的响铃。
“喂,好心情商店,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老板很热情的接起了电话,有时候也会有电话上门,让他送东西的。
只是这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变换成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那个谁?找你的。”
老板放下电话,冷冷的对着门外高牧的背影说道。
“找我的?”高牧有些吃惊的转身,左右环顾了一番后,还是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这电话是找我的?”
“接不接,不接我挂了。”
“接!”
高牧很干脆,三步并两步冲进了小店,拿起电话,根本不给老板后悔的机会。
他一开始迷茫,后面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肯定是上官敏涛给他回过来。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乱了阵脚,上官敏涛手机上可是会显示来电号码的,打电话过来还不是很正常的嘛!
“喂,涛姐吗?”
好像在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高牧的声音都激动了变了形。
“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