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迷
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叶飞的话,无疑让地皇的英灵,产生了莫大的触动,毕竟,所谓的英灵,就是某个时间段,地皇的最强状态。人神的天地献祭,就是把地皇最强的投影,从某个时空中,召唤出来。
尽管这样的地皇,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但是同样面对只是投影降临的赤月古皇,地皇的投影,无疑是更加的强大,不等头顶上空的明月落下,无尽的剑威,已直接形成莫大的剑之光幕,这光幕,其实就是剑魂更高境界,剑域!
这是唯有古皇,才能掌握的力量!而
且地皇的剑域,充满了腥风血雨,更充满了屠杀神魔的怨气与怒气,当这样的剑域,浮现在虚空的时候,整个天魔山,都彻底被一道血剑光芒所笼罩。
这一刻的地皇,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被从时空召唤而出的英灵,而是一尊,真真的帝王,让古神都要恐惧的皇者!轰
!
感受到地皇的投影,祭坛之下,帝棺越发悲鸣,似缅怀地皇的逝去,感受到帝棺的悲,地皇的眼眸,也浮现出一抹伤,随后,就是睥睨天下的豪情。
“原来如此,我死了,我的战灵不灭,我的战剑不灭!我的剑,再次随我,踏破云霄!”
伴随着地皇豪迈的剑歌声,不灭剑令,忽然爆出璀璨无比的毁灭光芒,如归家的游子,落入地皇的掌中,发出欢呼雀跃的蝉鸣。地
皇睥睨天下的眼眸,也在握剑的瞬间,罕见的浮现出一抹柔情,“剑令在,卿已陨,纵使万古江山,岂能消我心中之伤!”随
之,地皇持剑而舞,那是剑舞,也是悲舞,刹那间,天地同悲,日月黯然,所有的武者,心中都感觉有一座悲之大山,压抑在心中。啊
!
忽然,有一尊天魔殿的人祖,承受不住这股悲凉之意,他泪流满面,忽然跪在地皇面前,挥剑自刎,更双手捧着自己的头,献于地皇面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师弟,当年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嫉妒你的才华,暗算于你……饶我……”
忽然,又一尊天魔殿的人祖,承受不住那剑舞中的悲伤之意,惊恐的跪在地上,拼命朝着眼前的空气磕头,可是他越是磕头,他的神魂就要分裂一分,当整整二十个响头磕过去,这尊强大的人祖,已然神魂四分五裂,炸裂成劫灰。骨
万枯和阳定天的神情,顿时充满了惊恐,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渺小的人神,还有同样渺小的叶飞,居然,真的献祭天地,召唤出了地皇的英灵。而且这英灵,太恐怖了,他没有任何进攻,只是一段悲伤的剑舞,就让天魔殿两位人祖,陷入心魔,自残而死。若
是叶飞还醒着,他定能认出,这地皇剑舞,他曾见过,九天剑壁之内,九天剑主司悠然,也曾,施展这门剑舞,只是九天剑主的剑舞,充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而地皇的剑舞,是无尽的悲,无尽的伤,悲凉的气息,似能影响任何人的情感。一
曲剑舞罢,遍地伤心人。
人祖以下,竟皆吐血昏迷,只有满眼的泪,满脸的伤。场面唯一还能保持清醒的,唯有龙广,龙娇娇,由于受到帝棺的庇护,没有昏迷。骨
万枯和阳定天,则是靠着人祖极境的境界,勉强支撑,同时,他们一起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赤月古皇, 希望这尊同样的古皇,能出手,挽救他们的困境。但
让骨万枯和阳定天绝望的是,那璀璨的明月,就那么悬浮于地皇与叶飞的头顶,只要落下,地皇可能无伤,重伤的叶飞,却极有可能殒命。
可是这轮明月,迟迟不敢落下,竟任由,地皇舞完一段剑舞,令剑域之内,全部的武者陷入昏迷,更令天魔殿,四位人祖,瞬间陨落了两位。
如此惨重的损失,终于让骨万枯忍不住了,他带着愤怒,努力抬起头,冲着赤月古皇大吼,“赤月古皇,你为何不动手?”
“非他不动手,而是这两个手下败将,不敢动手,赤月,我只问你一句,她,是怎么死的!”地皇的眼眸,带着无尽的悲伤,他手中的剑,却带着无穷的杀伐。
感受到这股杀伐,尊贵如赤月古皇,都吓的投影晃动,竟忍不住,被逼退了一步,随后,他就是满脸羞恼道:“她的死,与我们无关,是她听闻你的死讯,持剑欲入皇天,屠古神,我与父皇,只是奉命阻拦,不得不战,结果那一战,我父皇身陨,我也神魂重伤,至今本体,不敢踏出皇城一步!但即使如此,我也未曾,对你后代,赶尽杀绝!而是留他一线生机!”
赤月古皇,神情肃然,可他的言语,还是暴露了他,对地皇的莫大恐惧,哪怕父皇被斩,他都不敢,对地皇的后人,太过报复,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即使死掉,只剩下一丝不灭之灵,也能让一尊活着的古皇,畏惧成这样?
龙广和龙娇娇,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唯一还能坚持的骨万枯和阳定天,也在听到这番话后,心神大乱,心中,更是无比后悔招惹了叶飞。在对叶飞出手之前,在他们眼中,叶飞,不过是有点天赋的蝼蚁而已,哪怕叶飞获得的地煞首席,在他们眼中,叶飞也无足轻重,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因为叶飞的身后,没有任何值得他们忌惮的靠山。
直到现在,看到地皇的英灵,看到堂堂神朝之君,也变得如此畏惧,他们的心灵,也跟着恐惧起来,阳定天还好,阴阳殿虽屡次和叶飞作对,却总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