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书记以前经常抱怨,沈幼楚一点都不懂表达情感,平时都是憨憨的不说话,全都是自己在“维持友谊”。
谁能想到,这样内敛低调的沈幼楚居然跑了300多公里专门探望自己?
这个时候,胡林语觉得自己要是男人的话,一定要把沈幼楚从陈汉升这个流氓手里抢走!
“喂!”
陈汉升不满的开口了:“我也来了啊,还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胡林语你怎么不表示一下呢。”
“切,肯定是幼楚让你过来的。”
其实胡书记心里也同样感动,不过她怼陈汉升怼习惯了,根本没办法开口和陈汉升说“谢谢”。
好在陈汉升也不在意,咧嘴笑了笑:“阿胡真是好严格。”
就在这边上演“浓浓姐妹情”的时候,胡林语母亲打断道:“既然你没有复习,那就来帮我掰玉米,然后准备做晚饭,不要像傻子一样的杵在这里。”
“我朋友过来了,你们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吗?”
胡林语也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就和父母战斗:“小弟他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嗙!”
胡林语母亲把掰完的玉米棒扔在地上,生气的说道:“你小弟刚上高中,现在正是重要时刻,你也好意思让他做农活?”
“那我之前上高中的时候。”
胡林语脾气也是不小的,马上反驳道:“我每天不仅要学习,还要做饭拖地,你们怎么看不到?”
“你一个女孩子,不就应该做这些事?”
胡林语父亲也在指责女儿:“把你养这么大,难道是为了让你和我们吵架的吗?”
“我没想和你们吵架,你们先不公平对待的。”
胡林语拉起沈幼楚走向房间,还大声的说道:“总之我晚上不做饭,大家都饿死算了!”
沈幼楚被拽的踉踉跄跄,回头看了一眼陈汉升。
两人之间相处的久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陈汉升抬抬下巴,示意不用管自己。
等到胡林语“嘭”的一声关起木门,堂屋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哎,生了个冤家啊!”
胡林语母亲也没心思做事了,就和所有中年妇女一样,总是喜欢和陌生人抱怨家里的“不幸”,她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和陈汉升诉说。
“好像我们当爹妈的会害她一样,也不知道大丫被谁糊弄了,居然想去卖什么奶茶。”
“一个女孩子做什么生意啊,稳稳当当的考去在政府,只要政府在一天,她就一天饿不到。”
“以后再找个差不多的老公,等到二蛋大学毕业后,姐姐和姐夫正好帮一帮他,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村西头的老李家,就是因为女儿在县里计生委工作,现在村长见到他都要递烟。”
······
陈汉升安静的听着,其实已经“破案”了,胡林语父母并非真的虐待女儿,他们应该是两种新旧观念在碰撞。
大概站在父母的角度,胡林语一个女孩,不管出嫁前,还是出嫁后,照顾弟弟都是应该的,因为弟弟才是胡家传宗接代的儿子。
至于为家里做饭,我们毕竟供你读书这么多年,做饭难道都不行吗?
还有职业选择问题,考选调生不仅是为胡林语着想,也是从整个家族的发展考虑。
卖奶茶能有什么未来,说出去都丢死人,2005年的班干部大学生,毕业后居然去当个“奶茶妹”?
陈汉升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大义凛然的和胡林语父母讲述“生男生女都一样,子女也有自由选择职业的权利,卖奶茶其实也可以赚很多钱······”
他们估计看在客人的面子上,敷衍的应付两句,心里却觉得这个人真是年轻,没有一点社会经验。
因为有些深入骨髓的思想,不是嘴遁就能说服的,还得看套路!
“呼~”
陈汉升想了想,鼻孔里喷出两道细细的烟雾:“胡林语想卖奶茶这事吧,其实全怪我。”
“嗯?”
胡林语父母转向陈汉升,就连一直吃西瓜的胡二蛋都看着陈汉升。
“我和胡林语是同班同学,我是很早就创业了,她本来是一心想考选调生的。”
陈汉升迎着他们的目光,一边想一边说道:“大二时候,她觉得你们太辛苦了,所以就来我手底下打工,兼职赚点钱当作生活费,减轻你们的压力。”
胡父胡母对视一眼,胡林语的确大二下学期就不要家里一分钱了,据说是跟着同学做了生意,她还为弟弟那屋装了空调。
这些基本都是真的,接下来陈汉升就开始胡扯了:“后来呢,胡林语觉得这生意不错,她就想自己创业当经理,所以就和我借了10万本金。”
“10万?”
胡林语父亲惊呼一声。
“10万!”
陈汉升指着外面的路虎说道:“我开的车就90万了,借出去10万也很正常。”
“哎哟,这个鬼丫头居然敢借这么多钱,真是要死人了啊······”
胡林语母亲信以为真,又怒又气又害怕,家里一年的收入才2万多,没想到胡林语居然敢借这么多钱。
“别急啊。”
陈汉升安慰道:“奶茶店生意不错,胡林语其实已经还了不少了,但是呢······”
陈汉升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你们不能把她扣在这里,否则她没办法工作,欠钱的利息只会越滚越多。”
胡林语父母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