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到住持的房舍,廖文儒已经小跑着过来,带着哭腔开口了。
“大、大哥,一个人都没有,究竟是怎么了,师兄们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全部都出去化缘了吗。。。”
“文儒,别着急,我们先去觉远大师的房舍看看。”
走到房舍前面,吴宗睿努力平复了心情,伸手敲门。
“住持可在,宗睿带着文儒特地来拜访。”
“施主请进来,净空,你在外面稍稍等候。”
里面传来的不是觉远大师的声音,一边的廖文儒着急了。
“净能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住持到哪里去了,其余师兄到哪里去了。”
“净空,稍安勿躁,施主,请进来说话,净空,你去前院等候。”
廖文儒看了看吴宗睿,老老实实的朝着前院走去。
吴宗睿眼看着廖文儒的背影消失,颤抖着推开了房舍的门。
净能端坐在屋子中间,看见吴宗睿进来,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行礼。
吴宗睿连忙稽首还礼。
“净能师傅安好。”
“一切安好,住持让贫僧在这里等候施主,说施主近日一定会来到寒鸣寺的。”
“净能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
净能脸上闪过一丝的悲戚,慢慢开口了。
“住持已经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施主与净空离开寒鸣寺的第三天,住持就坐化了,其余诸多师兄弟,遵照住持的要求,已经离开寒鸣寺,要么还俗,要么投奔其他的寺院,贫僧在这里等候施主,交待一切的事宜之后,也要离开了。”
“为、为什么会这样。”
“贫僧也不知晓,施主与净空离开寒鸣寺的第二日,住持就将寒鸣寺的所有钱粮分给了诸位师兄弟,愿意还俗的师兄弟,准许还俗,不愿意还俗的师兄弟,拿着住持给予的度牒,投奔其他的寺院,住持特意告知了诸位师兄弟,寒鸣寺已经遵照佛祖之意,完成使命。。。”
吴宗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感觉到这一切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施主,这是住持给你的信函,住持专门吩咐,请施主看过信函之后,在贫僧面前销毁,信函不可留存于世,这是住持留下的锦袋,还请施主收好。”
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锦袋,吴宗睿颤抖着双手,接过了信函。
打开信函的时候,净能双手合十,低下头,不再看着吴宗睿。
阅读信函的过程之中,吴宗睿的身体再一次颤抖,他禁不住抬头看向桌上的锦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吴宗睿已经将信函看了足足三遍。
“施主想必看完了住持的信函,还请交予贫僧销毁。”
吴宗睿看了看手中的信函,什么都没有说,交给净能,眼睁睁看着净能将信函烧毁。
“这是住持留给施主的锦袋,请施主带着锦袋,与净空师弟离开寒鸣寺,贫僧也要走了。”
“净能师傅,我想拜祭觉远大师。”
“这,住持的肉身已经火化,施主若是想拜祭,就在这房舍里。”
吴宗睿点点头。
净能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贫僧这就去见见净空师弟,唉。。。”
对着觉远大师平日里睡觉的床,吴宗睿恭恭敬敬的跪下了。
“觉远大师,也许我的秘密,您是知晓的,不管怎么说,我感谢您的照拂,要不是您的坚持,我恐怕是孤魂野鬼,还不知道在哪里漂泊。”
“我不敢向您许诺什么,您托付我的事情,我一辈子不忘记,竭尽全力完成。”
“大变即将到来,在这乱世之中生存,我必须要保全自身,保全我的家人,恐怕很多时候,我所做的事情,不符合慈悲为怀的佛理,也要恳求您在天之灵不要责怪。”
“我会竭尽全力,为了自身,为了父亲,为了文儒,甚至是为了这个国家,至于说我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
“觉远大师,愿您在天上保佑我。”
。。。
一声炸雷响起,春天真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