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裳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叫他们逃出去的,她已经什么奢望都没有了,她的心就像是被封闭了一样,可是那个时候忽然站出来说一定会让他脱险的修车铺伙计偏偏又那么不动声.色,那么含情脉脉。
鹤裳觉得大概是个小女孩特别还是已经被养父摧残的她在那儿。
他们进入后院的时候还是天亮的时候,可是占卜后天却变得黑了,微微弱弱散在的光全都映照在那边鹤裳和臧笙歌的腿上。
男人的身体很有安全感,透着那股清冷的气质也让鹤裳那些坏心情变得烟消云散,她本想着就这样勾.搭勾.搭臧笙歌的,却没想过男人压根不受影响,只是淡淡的站着。
“告诉我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竟然这样对待一个这么亲密且抱着你的女人这样的无动于衷。”
臧笙歌的眼尾淡淡的垂着,指尖也松垮的放着,修长的身子只是被鹤裳抱着,他没那种僵硬感,只是任由鹤裳抱着。
久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向周围散去,似乎是酝酿好久,也似乎是不轻易间,反正透着股极致淡雅的蛊惑:“走吧。”
“把我当摆设?莫不是要抱着我走?”鹤裳的红色水裙下的大腿开始不安分的攀爬在臧笙歌的脊背上,那一上衣下的衣裳摩擦的感觉在别人看来一定是极致的诱惑,可是臧笙歌却还是无动于衷。
鹤裳见他没动,就真的以为他是同意了,从里面抱着的手大致松开臧笙歌的的腰身,想要爬到臧笙歌的脊背上的时候。
迈开修长双腿的臧笙歌似乎就很没事的人似的很悠闲的往那边走,他本就很高,搁着黑夜中那些浓厚的烟雾只是没过了他们腿平面以下,把臧笙歌的衣裳沾满了厚重的烟雾。
险些没摔下去的鹤裳回复了表情淡漠的样子跟在臧笙歌的身后,这才低头笑了笑:“顾拾,你走慢点。”
臧笙歌没像在理会哦,直接抬起腿快着不步子就往外面走,一路上他没想过什么,也没把鹤裳的戏谑当回事。
有些怕小姑娘找见的臧笙歌之所以这么快的愿意一部分是因为这个,他极致冷淡的出了占卜的位置一部分是为了赶紧摆脱鹤裳那个变态。
另一部分就是时间有点晚,出来一天的臧笙歌该准备准备回去了,一瞬间还觉得小姑娘在等着他的臧笙歌心里有一点难以接受的噎涩感。
那圈烟雾是在臧笙歌出了哪里好久才从周围消散的,做过梦的臧笙歌很奇怪并没有一直反复的想着梦里的内容,相反的是竟然更加的疲惫了起来。
他一个甩了鹤裳,想要回宫的时候,本应该是进不去的,因为真的已经很晚了,但是宫牌拿出来的臧笙歌直接就进去了。
宫里的红瓦带着点反射的光,打在臧笙歌的脸上有的时候真的很刺眼,这么晚回来的臧笙歌想到小姑娘的腿,他就面无表情的去了藏画阁。
画阁里安静的衬的臧笙歌也单薄了不少,他脚步就像是幽灵一样极轻也极慢,手垂在一边,然后眼睛扫射着每一个地方,随便的坐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板凳有点小,似乎有些放不下臧笙歌的腿,他微微的屈着,熬夜又看了几副画的,才发觉那边他摆放的位置的几副画,已经酣然换了位置。
大概是莫盛窈真的来过,为了验证猜想,臧笙歌又支着身体从那边起来,画阁间有一个蜡烛,它发散着微弱的风光,一时之间落在臧笙歌的眼仁里,竟然衬托他的周围带着些金光。
特别是他的指尖被衬的有些柔和的光,他一点点的低着头,眼神中的一丝温和的感觉渐渐的冰冻,指尖也捏的紧了。
按照莫盛窈摆放在画阁的几个部位来看她似乎有这戏谑的味道,似乎想试探臧笙歌的忠诚度,还似有意或者无意的提到臧笙歌所中之毒的事情。
臧笙歌承认自己有些颤抖了,但不是因为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是莫盛窈她会去和小姑娘叙旧。
小姑娘的腿伤不知道好些了没,忽然有点担心的臧笙歌一时间才有点心慌不宁,他修长的两双腿只是在梯子上踩着,手里拿着一个蜡烛,然后淡淡的把那些莫盛窈给他留下的痕迹恢复原样。
夜有些冷甚至让忽然从画阁出来的臧笙歌有一瞬间的看不清路,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在后面捂一下,然后臧笙歌的周围就有一种坠落感。
一只手打算扶着周围墙壁的臧笙歌把身体向一边倾斜,指尖的摩擦感让他稳住了心神,似乎是渐渐的适应,他的视野能看到了一些东西,微弱的光,还有红的可怕的宫墙。
其实有点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小姑娘的臧笙歌只是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他把眼睛落在一边,似乎想了很多事情,就像他梦里的一样…
三千繁华…其实一直都想带她看,但是他的现在忽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臧笙歌已经好久没这么想了,他那么绝望的想着的时候是小姑娘在他面前提白衣小生的时候。
臧笙歌却什么都不能说,他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让姑娘一直在拼了命的寻找,其实就怕小姑娘知道白衣小生,在想起他们从前的一切。
会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个利用工具…这种感觉不言而喻,臧笙歌年轻那会有过,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反驳,最后还是输了。
似乎是冷风冻的臧笙歌原本已经不在发痛的指尖愈发的刺痛了起来,就像是被钻了虫子似的。
当脚步在次犹豫的时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