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被月光给照羞了,还是被沈玉慧给看羞了,扭了一下跨,慢慢蹲下水去。觉得自己总该说点儿什么,便笑笑:“你也才大我两岁罢了。”
沈玉慧停在那:“说是两岁,我站在娘们里头,你站在姑娘里头,这两岁,可就大得多了。”她一边说,一边低了腰撩起一汪水。
那水珠在月光下发着晶透的光,像一颗颗宝石,被抛起,又沉甸甸落下去。
正月听她这样说,不由自主看向沈玉慧的两腿间,娘们与姑娘的区别,在她这个还未出阁的女人脑子里,也就这点区别了。可是光看外表,差两岁的两个女人,又如何有什么区别。其实沈玉慧倒比自己长得小巧些,看着也年轻些呢。
沈玉慧见她直眉楞眼看自己□,忽然想歪了去,嗤笑:“你也以为我有脏病?怕我传给你,你趁早回去,这湖,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正月不服输:“谁怕来着?!我看你怎么传给我。。。”
到底是没嫁过的傻丫头,有一股子爱谁谁的愣劲儿,一边说一边朝沈玉慧靠拢。最后站在沈玉慧面前没有一臂远,扬着头笑:“你怎么传给我?”
沈玉慧想了想,竟也笑了:“我也不知道。”
后湖里传出两个女人张扬而清脆的笑声。自那以后,俩人交上了朋友,竟好得如同一个人一般。沈玉慧有钱,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买了齐全。正月偶尔过来借着穿戴,正月越来越不相信沈玉慧有脏病。有脏病的女人,怎么能这么好看?
。。。。。。。。。。。。。
进了红漆大门儿,正月直奔了里屋。
见里屋无人,她也不着慌,索x_i,ng身子一转,歪在沈玉慧的大软床上。想了想还是气,爬起半个身,在床头柜找了烟和火,点着,抽了一口。
沈玉慧本喂了只虎皮小母猫,这猫一到黑天就往外跑,天一亮就回来。每次回来十有八九拽回条大耗子,沈玉慧第一次看到二门口躺着的连尾巴一尺多长死耗子,差点吓得昏过去。时间长了她开始琢磨,八成这猫通些人x_i,ng,找了肥r_ou_来与我分享,它本是好意,我也不能怪它。
后来,每每训斥不听,她索x_i,ng坦然接受这份“礼物”。猫每回把耗子叼回来,她每天找了锹给扔出去。
此刻,沈玉慧正是去扔耗子,回来洗了手,见里屋的白底绣荷花小门帘儿挑起半个在门框上,一时笑了:“月儿么?”
正月在屋子里一口烟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哼唧:“玉慧,是我。我。。。”这一口实在咳呛得厉害,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沈玉慧连忙掀了帘子进来坐下,一边给正月拍着后背,一边夺她手里的烟:“这是怎么了?呛成这个样子。”
转头间看见正月搭在床沿上的脚,脚上那双白色高跟鞋,被正月的咳嗽带累得一抖一抖。鞋面上的钢丝镀金蝴蝶也跟着一抖一抖。玉慧坐正了身子:“怎么样?这次的可成了?”
正月咳嗽完毕,眼圈儿都咳红了,索x_i,ng双脚挨个一蹬,把那双白皮鞋蹬翻在地上,两手一支坐起来:“我这辈子。。。”
玉慧见她声音哽咽,抬手接着抽那根烟,抽一口,笑了:“嗳?真沉不住气,这就说起这辈子。我守活寡的没说我这辈子,你要嫁人的倒说起你那辈子。一辈子,哼哼,可长了。”
他说那句可长了,两眼的眼神看出老远,仿佛忽然想到了,那些寂静的,只有猫在任x_i,ng嚎叫的夜里。
正月看着沈玉慧的侧脸,这个侧脸让她觉得十分陌生。那陌生的表情,那种她从来没有过的调调,那种说不出来的抓不住的东西。
玉慧回头看她,又是笑:“你冲我瞪什么眼呢?我说的不对么?”
正月回过神:“谁瞪你了。说真的,玉慧,你不打算再嫁么?”她觉得玉慧这个神情真好看,不嫁简直是可惜了。
玉慧笑:“你倒替我担心起来,好!你说吧,我就算再嫁,谁敢娶我?你娶我?”
正月笑:“我可娶不了,我不是男的。”
玉慧仿佛来了斗志,她都多久没有男人赏识了。退而求其次,没有男人赏识,只有眼前一个小姑娘,她问她:“你要是男的,你觉得我好看么?你就娶我么?”
正月把脸往前伸,仔细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从头看到脚:“好看是好看。可我要是个男的。。。”说到这忽然打通了关节:“我要是男的我就娶你啊,那帮男的都一群王八蛋。其实他们。。。”
玉慧饶有兴致的看着正月,把正月看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你看着我做什么?”
玉慧笑:“没什么,你还没说,其实他们怎么?”
正月挠挠头:“其实他们不见得是觉得你有什么。。。什么。。。其实他们是觉得配不上你。所以就说你不好。”这句话总算说顺了。惹得玉慧哈哈笑:“那帮孙子,知道什么叫好。嗳?你今天见这个呢?又哪里惹你不痛快?”
正月与玉慧说了个大概,又说:“倒是辜负你这双鞋,早知道,我就穿着我的黑布鞋去,他哪里是看我,简直。。。。”
玉慧的虎皮小猫瞄了两声,轻巧跳进来,赖在玉慧的腿上蹭来蹭去。玉慧摸着它的毛,心里软呵呵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我是一只猴子,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