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半垂眼皮,轻声说道:“那,我该死了?”
孙同福厉声叫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蟾蜍这样的旷世珍,只有我才有资格得到。”
“我跟我师哥在这里守了五十年,为的是它。”
“山海地质队过来抓活宝,把它惊吓远遁,直到今年它才出来。”
“你一来,收了它。你一来收了它。”
“凭什么。凭什么。”
金锋静静说道:“我收它,那是我的本事。”
孙同福面容狰狞扭曲,嘶声叫道:“杀了你,它是我的。还有这些东西,也全是我的。”
说着,孙同福手握尖刀冲来照准金锋胸口,当头刺。
金锋轻轻一叹,露出一丝不忍。
眼皮一抬,手棍子反打过去,正孙同福的手腕。
“啪嗒!”
孙同福的手腕顿时软塌塌的垂了下去,吊在空,狂乱摆动。
尖刀哐当落地,孙同福痛得惨嚎后退,紧紧的逮住自己的断手,怒视金锋,恨不得将金锋杀死一万次。
金锋看也不看孙同福,俯身拉起奄奄一息的孙庆新。
这小子头被自己的师叔打了两条大口子,鲜血跟管涌似的汩汩的冒。
金锋洒了自制的药粉下去,孙庆新微微睁开眼,迷糊的看着金锋,颤声说道。
“金大师,对……”
眼睛一下子睁圆,嘶声叫喊:“闪……”
一声闪字出口,旁边的孙同福已经抄起尖刀直刺过来。
金锋头也不回,反手一棒子横扫出去,正正打在孙同福的脚踝。
这下金锋用了全力,当即把孙同福脚踝打碎,整个人歪倒斜着重重砸到地。
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砖地,血流如注。
金锋回身过来,脚压着尖刀,只需要轻轻一推,能叫孙同福命丧黄泉。
然而,金锋却是没这么做。
虽然孙同福罪不可赦,但杀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金锋,下不了手。
孙庆新一下子跪在孙同福跟前,哭着大叫:“师叔。你……”
“你为么是乐贪得嘞。”
“那个白蟾蜍,你冒得那个命得嘛。”
孙同福的牙齿都被磕掉两颗,满口是血,歪着脑袋冷冷的看着孙同福,嘶声叫喊不停。
算是到了这种田地,孙同福依然眼露杀机,恨不得将金锋生吞活剥。
然而,凭他现在这个样子,再恨再怨又用什么用。
算治好他,也是终生残疾。
不再管他,金锋拿出家伙什剃掉孙庆新头发,缝合脑袋伤口。
“金大师,你……你不该烧我的黄毛呀……”
“我是狗骨头命,你烧了我的黄毛,今年我估计抗不过去了。”
“这是我的几张卡。我太傻,用的生日做密码,都交给你了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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