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厉声冷笑:“两个养鸭子的老东西,滚一边去。”
“再逼话一句,连你们一块收拾了。”
覃允华跟黄冠养那叫一个气。
气得浑身都在抖,尤其是黄冠养,自己的身份跟层次不说有多高,但起码也是等偏高那一级的。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和羞辱,气得脸色发青,当即摸出电话来,手不停哆嗦着,电话都掉在了地。
怀里抱着的小鹅崽子掉下去,撒丫子的撒欢,慢悠悠的踱步到李铭白白的皮鞋,拉了一泡屎。
“日!”
李铭愤怒的骂出声来,恶狠狠的一脚踢过去,小鹅崽子顿时飞起老高,重重砸地,挣扎了两下躺着一动不动。
覃允华跟黄冠养大叫一声,满脸心痛,这可是两老头视为珍宝的宠物。
黄冠养冲着电话大喊大叫,跟着覃允华跑去抱起小鹅崽子紧紧搂着,对那李铭简直恨到骨子里。
李铭嘴里恶狠狠骂着两个老东西,一只脚伸在一个工人的腿不停的擦。
“还特么愣着干什么?给我啊,弄残他两只手。”
几个李铭嫡系一拥而,林永锋推着斗车不停乱撞,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这时候一个沉沉冷冷的声音叫出来。
“要打架,出去打。”
一个瘸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大声叫道:“这是废品站,不是菜市场。”
“要打架出去打。”
瘸子戴着一副黑边眼镜,走到过磅称重的地方,站在一个男人身后,接过林永锋的女儿欣欣。
这时候,身边的男人一手拿着书,一边数完最后一个扣件,慢慢站起来,淡淡说道。
“一共两百三十五个扣件,一个十二块,两千八百二十。”
“三水,给钱。”
这话出来,李铭那帮子人顿时一愣。
瘸子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林永锋,林永锋有些激动,伸手接过来,手禁不住抖了两下。
这当口,一边的李铭阴森森的笑起来。
“哟嗬,你们废品站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收啊。”
金锋点一支烟来,静静说道:“说对了。我们废品站真的、什么都敢收。”
冷冷的话语,轻蔑的神态让李铭觉得很不舒服,冷笑说道:“这么新的扣件、这么明显的贼货,你们也敢收?
“只要老子一个电话,你们废品站得关门停业,还得罚款大几万……”
“你,真不怕?!”
金锋淡淡说道:“这些扣件是不是贼货,我不关心。”
“我的营业执照,经营范围内,所有的二手货都可以收。”
“这些,是二手货。”
李铭顿时气得冷笑迭迭,指着金锋叫道:“妈逼的一个开废品站的都敢给老子叫板?”
“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也不打听打听我李铭的名号。”
“信不信老子今天叫你关门?”
金锋食指轻轻弹弹烟灰,淡淡说道:“我还真不信。”
金锋脸那股子轻描淡写、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让李铭一下子怒了。
抬手遥空狠狠点了金锋几下,嘶声叫道:“打!”
“连他一起弄!”
话一说完,二十来个工人们跟着冲前,一波去打金锋,一波去打林永锋。
这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工人们一愣,一回头,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老板李铭的同乡堂弟脑袋满头是血,抱着自己脑袋撕心裂肺的嚎着,满地打滚。
在他脑袋,还插着一块食指长的啤酒瓶玻璃。
工人们急忙四下打望,视线一下子集到了六点位。
只见着那排平方的一间屋子门口走过来一个人。
等到近了一看,所有人双眼猛然收紧。
一个精壮彪悍的光头少年,身一件黑色的背心,下身一条运动短裤,全身下腱子肉高高的鼓起。
露出来的肌体一道道长长的伤疤狰狞绽放。
整条右臂满满的花臂纹身,肩膀扛着一把长一米多的黑色武士刀,腰间插着一把短刀。
漫步一摇一摇的过来,静静站在众人身后,冷冷说道:“哪个狗日的要砸场子?”
李铭脸色一变,嘴角斜着冷笑叫道:“我说一个废品站有多大本事,敢收老子的东西,原来有看场子的。”
“小子。报你的字号。”
少年冷冷说道:“爆你妈逼字号。帝都山废品站那么几个大字杵在门口,你他妈眼睛瞎了。”
李铭顿时一滞,咬着牙嘶声叫道:“原来是个野混子。方圆洗脚城彪哥你知道不?”
少年手一挥,将武士刀杵在地,冷冷叫道:“老子龙二狗不需要认识谁。”
“你要吹哨子,马打电话。”
“你要砸场子,老子弄死你。”
龙二狗冷入骨髓的话让在场的工人们心头一紧。
看那龙二狗身透出来的森森煞气,再看看龙二狗那一道道的长长的刀疤,李铭的亲信嫡系们不由得退后了两步。
李铭眼睛里冒出一抹寒光,嘶声叫道:“连彪哥的面子都不买账,那别怪老子不客气。”
“打电话,叫工地所有工人全都过来,把这里给老子砸了。”
“老子给他们打加班。”
李铭的几个亲信立刻摸出电话吹响哨子,疯狂的拉人。
气氛一时间紧张到爆。
“锋哥,现在打还是等?”
周淼轻声的询问,手里抓着一根磨尖淬火的十六号螺纹钢,这是用来破拆旧家具的。
金锋静静说道:“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