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让易秋一刻比一刻痛苦。
这有多少世了……有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如此,每一次都是这样。
明明口口声声说着接受,但在他满心欢喜的时候,却又亲手毁了他的期望。
易秋不能明白,那些感情就都是假的吗?
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易秋的笑容透着狠戾,缓缓闭目,将那些人,那些事,一点点从记忆里清除出去,转而思考起目前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这具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暂时他还找不到合适的新身体,也幸好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给他的果子,让这个身体又可以延长一段使用的时间。
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看那服饰,倒像是琼华的人,但他无缘无故的给他治伤又给了扶摇仙果这么珍贵的疗伤圣物,又是为何?
易秋这么思索着,直到耳边有溪流的声音响起,他才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已经绕了回来。
其实这也不奇怪,他最近都是在这里静坐着,不停弹琴的,这条路已经太过熟悉,在他失神的时候自然会再走回来。
那条清澈的小河边,那个一席白底蓝边长袍,散着黑色长发的男人还站在那里,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摇动时,从枝桠间隙中投下的阳光落在他俊美的脸上,那冷峻霸气的眉眼似乎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足以让人看得呆了。
霄妈在察觉到自己小弟又走回来的时候,就立马摆出了据他照镜子研究出来的最帅姿势,用完美的侧脸去勾搭对方了。
王八之气什么的,他可是一点也不少啊~!霄妈美滋滋的想着。
易秋目光微微闪烁,半晌,他走上前去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艾玛,肯问名字就是进步啊!霄妈美滋滋的吐出了自己现在的名字:“玄霄。”
这男人的声音果然像易秋所猜测的那样,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又透着难以言喻的霸道和张狂。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易秋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凶狠而冰冷,如野兽一样。
玄霄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看着易秋,淡淡重复了一声:“目的?”这种时候,应该不好直说要拐带对方吧?还是临时胡诌一个理由的好。
易秋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是毫无目的。也许一个人能出手相救路边的普通人,但绝对不会将无价之宝的扶摇仙果随手送给一个陌生人。
要么这个人有什么目的,要么这个人的脑子有病。
但是易秋想了又想,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人看重的,而看上去,眼前这个人也完全不像是个有病的人。
玄霄转过了身来,气宇轩昂身姿挺拔,这个时候,他浑身的霸气慢慢内敛沉淀,只余下些许的冷意,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回鞘的利剑。
“你的琴音很好。”易秋听到他这么说道。
就这个理由?
易秋不信,但是他觉着,就算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濒临极限的身体也不能支持他有何反抗,所以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易秋坐在了地上,这里是他找到的灵气充盈之地,可以暂时恢复一点他这个身体,到时候他才有余力去寻找下一个渡魂的躯体。
面前这个人太强大,他不觉得凭自己的能力可以让这人束手待毙,接受他的渡魂。就算是他濒死的状态,怕也是不行,所以易秋没有将他作为渡魂之躯的打算。
易秋虽然闭着眼睛好像已经入定了,但其实他的注意力时刻分出来了一部分,注意着那个自称玄霄的男人。
并没有过多久,这个男人静静站了一会儿之后,消失了踪影。
易秋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真正进入到入定的状态之中,慢慢调理着身躯,希望能借助那颗仙果的力量,让他尽快恢复行动能力。
一个白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这里在白天活跃的灵气渐渐沉寂,取而代之的是太阴属性的灵力时,易秋醒了过来,这个时候月亮已经取代了太阳的存在,那条清澈流动的小河倒映着月光,一片粼粼白光,夜风也在晚间大了一些。
易秋忽然发现那个男人居然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又一次出现了,他正坐在他白天弹琴的地方,低头看着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种戾气在他心底升起,就在他想干脆和这人打一场逼走对方时,霄妈却发现他醒过来了。
“你快死了。”霄妈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个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就算是那颗果子也无法挽救这个人的性命。而霄妈也看的出来,这个人吸收灵气的方法,根本不是玄霄漫长记忆中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功法所能比拟的。
果然这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易秋只是冷哼了一声,讽刺道:“确实如此,你若有什么事,不妨快做,若我死了,再想做什么也迟了。”
霄妈在直言当我小弟还有继续忽悠这方面中选择了后者,开口道:“你的功法很奇特。”
“怎的,你想要?”易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果然这个人的目的其实是他这源自上古时代的功法吗?凡人一向贪婪,又岂知……没有上古仙魂作为引导,贸贸然修炼他的功法,只有爆体而亡的结果?
“想要,我便给你。也是全了你赠果之情。”易秋冷笑着道。
霄妈才不想要那什么破功法,他光修炼玄霄的功法都觉得烦呢,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啃鸡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