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阵,薄荷突然‘噗’一声又笑了出来,湛一凡揪着眉向她看来,他很可笑吗?磨了磨牙,就知道她会耻笑自己的!
薄荷挥了挥手,似乎也知道自己没忍住笑有些过分了,‘哈哈’了两声才微微的红着脸打趣的望着湛一凡问:“欸,湛一凡同志……我可以把你刚刚的行为看做是吃醋吗?”
“吃、吃醋?”方向盘猛的打滑,却也只是瞬间,很快便又被稳重的控制了回来,冷冷一笑,男人的笑意带了几分讥诮似的:“笑话,怎么可能!我是作为一个男人,对有企图侵入我婚姻围墙的敌人有着敏锐的嗅觉罢了!”
薄荷盯着湛一凡那有些冷硬的侧脸,别扭呀……承认会死么?
“湛一凡,你紧张,你需要掩饰的时候,眼眸会向下垂,不说那故意的讥诮笑意和冷硬的侧脸吧,就说你的嘴角,会微微的抽动两下,你发现过没?”
“是吗?”湛一凡嘴角轻轻的抽动两下,很快的挑眉,又很快意会。猛的扭头瞪向薄荷,薄荷捧着肚子已经‘哈哈’大笑,太逗了,湛一凡竟然被她耍了一通,哈哈……!
湛一凡眸内闪过一抹精光,竟然被他家猫给摆了一道,真是想不通啊,是自己对她的警戒太低了么……不过,应该说自己对她是完全没有警戒所以才能让她刚刚给耍了!看薄荷那开心的样子,湛一凡的郁闷也是一扫而空,看在她观察自己这么入微的份儿上就饶了她,晚上总要吃些豆腐弥补回来的。
薄荷笑着笑着不笑了,湛一凡那透着淫光的视线让她的心一阵虚一阵颤抖,他又在想什么?
*
下午一直在兜风,到了四五点的时候便往约定了花延曲一家的地方赶去。
相约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地中海的装修风,浪漫而又清新。因为价格比较昂贵,所以到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
薄荷和湛一凡先到,要了一个小包间,靠着窗,能看到外面的繁华景象,窗外还有几个小花盆映衬着进门左右两边的海岸油画有着特别异域的感觉。
不一会儿花延曲带着陈妃和女儿来了,一进门陈妃便拥了上来给了薄荷一个热情的拥抱,薄荷有些尴尬,没想到陈妃这样热情,反倒让她显得矫情了。
再弯腰蹲在地上看着花延曲牵着的花朵儿,四岁的小丫头粉嘟嘟的模样甚是可爱,模样比较像陈妃,羞羞怯怯的躲在花延曲和陈妃的身侧。
“朵儿,我是干妈哦。”薄荷冲着花朵儿笑了笑,她是特别喜欢小孩子,因为她觉得小孩子才是世界上最干净最纯洁无暇的人。
“对啊朵儿,叫干妈!”陈妃和花延曲都弯腰劝着花朵儿,但怯怯的花朵儿就是不停的往花延曲的背后挤,就是不叫薄荷。
“慢慢来吧,我看她是怕我。我就是很难有小孩缘……”薄荷早就明白的,很多不了解自己的人都很难喜欢上自己,更甚者只因为对她那冷漠、高傲的第一印象就讨厌自己。
“每天在家里还念叨什么时候带她见干妈,真见到反而害羞了!”花延曲有些叹息的道,薄荷目光温和的向花朵儿看去,突然想起湛一凡还在背后便侧身将湛一凡微微的拉上前来介绍:“对了,一凡,这是我大学的好友,也是我的学长花延曲。这是陈妃,是我大学同学,他们是夫妻。”
向湛一凡介绍完了薄荷又向花延曲介绍湛一凡:“花延曲,陈妃,这是湛一凡。我……即将举行婚礼的丈夫。”这话是没有语病的,即是丈夫,又道明了还没举行婚礼,能不能听懂就是花延曲他们的事情了。
花延曲和陈妃急着打量湛一凡都没注意听薄荷的一语双关,湛一凡勾了勾唇角大气的主动伸手:“你好,我是湛一凡。”
花延曲自然也不失风度的伸手而握:“你好,我是花延曲。看新闻看过你们订婚的喜讯,这丫头倒是没主动和我说。”
薄荷看了花延曲一眼,湛一凡也只是保持疏离的微笑并没说什么,薄荷和陈妃急忙推着各自的男人道:“坐坐,都坐下来吧。薄荷,你挨着我和朵儿坐吧,多熟悉熟悉朵儿,我们也叙叙旧。”
叙旧?薄荷没从心底冷笑出来,是陈妃真的忘记从前了,还是自己太小心眼儿了。毕竟她和陈妃并不是什么友好的关系。
说起薄荷和陈妃的故事,大抵比较古老的校园破事儿。
花延曲是学生会会长,薄荷为了避免每天早上要跑步这事儿便主动申请加入了学生会生活部,最后荣幸的成为生活部部长,这也才认识了花延曲。陈妃是外语系的系花,人长的美不说家里也有几个小钱,所以在学校有个小团队,以她为首的女生们很是嚣张,每天不跑步不打卡,还处处破坏校园风化。
某日,薄荷作为生活部部长直接杀到陈妃的寝室要求陈妃带领她的虾兵蟹将每日准时跑步打卡,陈妃却直接和薄荷杠上了,还说早就看薄荷不顺眼。后来才知道陈妃是因为暗恋花延曲,而花延曲和薄荷一直走得近所以陈妃才这么嚣张的、嫉妒的、公开的和薄荷作对。但薄荷开始并不知道陈妃的心思,所以和陈妃很是杠了一段时间,第一学期陈妃很光荣的重修了体育课,跑了几个八百米,命都差点儿没了,为了这事儿还有不少女生堵过薄荷厕所准备整她。
但薄荷又岂是那么容易让人整到的?陈妃的人堵她一次,她就让陈妃多跑十次八百,如此以后陈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