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很听话地给万里当了司机,方向盘一转,车子飞快地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万里带上黑色墨镜,开始往嘴巴上涂唇膏,“晚上去酒吧,陪我,你懂的。”
“哎一古,你的校长阿姨要是看到你这幅纸醉金迷的德行,她肯定会气得立刻变脸的。”
“只要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啦。”
万里懒懒地说,就算知道,那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在意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被黑色墨镜挡住的眼中掠过一阵光芒,车速太快,以至于后视镜里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万里勾了勾唇角。
真是心急又小气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这才几天啊,她还没入学呢。
就那么等不及了吗?
不远处的街道拐角处,一个高瘦的男人盯着开远的车子,眼中闪过y-in鸷寒冷的光芒。
004
果然没几天,万里就遭遇了各种倒霉的事情,从走路遇到从天而降的花盆到吃饭吃出尖尖的针头,在差点被大街上失控横冲直撞的卡车擦破手肘一块皮后,连万里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真的没事吗?”他蹙着眉头担忧的样子帅得一塌糊涂,弯下腰就扯下脖子上的领带捆在她的手腕上,鲜红的血渗过那条领带,留下血迹斑斑的印记。
警察已经来了,卡车司机被拖下车的时候吓得脸色都白了,一再保证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车一直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失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万里脸黑得和锅底快一个颜色了,对警察说话时的语气也不好:“好好审一审这个司机。”
首尔的警察哪还能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谁,一脸谄媚的答应:“是是,那位小姐没事吧?”
万里脚下掉了好几个袋子,她也没去捡,倒不是痛到难以忍受,而是受伤这件事,让她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所以脸色也凝重不好看。
警察却以为她吓到了,好言安抚:“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的经过。”
万里对那位年轻的警察礼貌地笑了笑,侧头看到卡车司机哀求得被带上了警车:“好的,如果有进展,请尽快通知我。”
她知道警察看到万里的面上肯定会尽力去查,但这件事多半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找不到答案。她曾经出于那个组织,自然知道他们的作·案手法,粗暴简单,无迹可寻,用生活中最寻常不过的事来到达自己的目的,防不胜防。
她曾经以此为傲过,那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可现在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却成了她最大的阻碍,万里看着被带上警车的卡车司机,眼神也冷冷的。
他们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脱离了组织,就立刻成了被宰的羔羊了吧?
去了医院后,万里被尽心尽职的老医生一顿狠批:“男朋友当到你这个份上,我也是第一次见。看你人高马大,身强力壮,身手应该不错吧?怎么就让女朋友受伤了?这像是男人干的事吗?”
老医生渣男看得多了,万里长得一副“少爷是恶霸”的脸,发型嚣张得不行,不怪老医生把他划入渣渣的名单中。
万里黑着脸,这都什么破事啊,本来嘛,他就有点大男子主义,自己陪在万里身边却没保护好她,这个事实已经让他很失望了,现在又被人误会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万里好想哭,为何受伤的总是他?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万里泪目,这年头,男人的地位简直无法直视了,连话都不让说。
但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这位医生是当前医学界最牛逼的外科医生,这年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不然以后你就等着生病活活病死吧。瞥了眼老医生,万里默默咽下涌到喉咙处的那口老血,就这颤巍巍的身子板,他要真和人家吵,第二天报纸估计都要把他批·斗成狗……
于是他摆了一副“我很憋屈”的模样。
老医生看万里憋屈的那个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万里笑眯眯地坐在一旁,护士小心翼翼帮她缠绷带,视线在她和万里身上移来移去。一会儿脸红一会儿为难的模样,看得出在纠结是勾搭帅哥好呢,还是看在帅哥有女朋友的份上不出手比较好。
这些普通人家长大的女孩子能有多少心机?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万里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只装不知道。
但万里就没这么愉悦的好心情了,他狠狠瞪了忽视年轻的小护士一眼。这一下就不得了了,被老医生拿起拐杖狠狠打了一下脊背:“你在我这里凶什么!我医院里的护士看你一眼怎么的了?你能少块r_ou_还是怎么的?”
万里呲牙咧嘴地站起来:“老头!你别太过分!你就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吧!”
……
上药、缠绷带,开了一些外敷内服的药,又嘱咐了好一通该吃不该吃的东西,老医生将万里赶去拿药,苦口婆心地劝万里:“男孩子,要找踏实上进的,光长得帅有钱是没用的。”
万里本以为他会劝自己和万里“分手”,没想到老头转口便是:“虽然他挺不靠谱,但其实心肠不坏。”老医生顿了一下,“你也知道,他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
万里的母亲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