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抽了,宋夕也抽了,齐邵表情很怪,杜嘉冉把头转到另一边了。很显然,这四个少爷身上都没有零钞。看得出,那俩当事人在强忍着拿金卡砸死我的冲动。
“这样吧,我刚好要走了,顺路带你一程好了。”杜嘉冉说道,嘴角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那就多谢了。”我对杜嘉冉很有好感。虽然杜少爷面瘫冷漠,但是足够孝顺足够深情,自身也洁身自好,比齐邵和上官好多了。
“站住!”上官雅月声线很冷,“苏见,我郑重通知你,从现在起,我要追你!”
北风吹过,我石化,结冰,然后碎成一片片,消失。安静,绝对的安静。好不容易找回感觉,我笑笑,看向四周。宋夕眼睛瞪得大大的,呆了。杜嘉冉面瘫脸上不只一条裂缝。齐邵死死瞪着我,额上,似乎有一条青筋在跳。上官雅月,嘴角含笑,目光温柔,却让我生生打个冷战。距离前两天年年的“姐夫”称号之后,我第二次被雷到了。
“上官少爷,你确定你没有发烧?没有说胡话?”我问。
“我确定,没有。”上官笑意更深。
“哦。”我无语了。
“哦?你那是什么反应?”上官挑眉。
“‘哦’的意思就是,你要追我,我知道了。”
“就这样?”
“想追什么人,那是你的自由。在给我造成困扰之前,我无权干涉。”
“我把你这句话当做默认。”上官自我感觉良好。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组织不出语言了,感觉就是j-i同鸭讲。
“呵呵!”上官在椅子上坐下,左腿压在右腿上,右手支额,靠在扶手上,温柔含笑。姿态那叫一个优雅,那叫一个完美,那叫一个欠揍!估计不了解他的人早就被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俘获了。
这位少爷比齐邵还要会玩。齐邵玩的只是身体,不谈感情,下了床多是银货两讫。和我在一起那两年倒是干干净净,虽说只是协议,可也算是难得。这位上官少爷则不同,他不像齐邵那样身体没有节c,ao的一天换一个。他玩身体,也玩感情,等对方爱上了,没新意了,就一脚踹了,房子车子票子补偿起来倒是很干脆。最长记录的一个也才维持了不到一个月。这人,渣中渣,对人无情,对自己也不见得有情。虽说我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这种危险品,还是敬谢不敏。
“齐邵,麻烦你收起你那副表情。”回头,对上齐邵的脸,我忍不住想抽。
“什么表情?”齐邵问。
“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我回答。这对话,好像很熟悉。
齐邵不解,回头看向其他人。
“抓j,i,an……”宋夕嘴快,在捂住之前已经溜出了两个字。对,就是那种表情,和在御姐家中时一样。齐邵终于彻底扭曲了,嘴角抽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该走了,这两天麻烦你了。”冲齐邵打完招呼,随杜嘉冉一起出门。
“原来,你也是会笑的?”我满脸黑线,看着旁边出了齐邵大门就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笑个不停的人。
“呵,呵呵,当然,在你面前有必要保持形象吗?保持的再好也会被你破坏的,那里已经有三个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杜嘉冉难得的一口气说这么多。
“带我去哪?这不是回我家的路。”我看向窗外,外面的景色很陌生,是私人住宅区。
“我家。”杜少爷已经恢复了面瘫。
“原因。”
“父亲想见你。”
“原来我是被挟持了,亏我还以为你真学雷锋做好事呢!”
“雷锋已经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了,这位同学!”杜嘉冉面不改色的讲冷笑话。我直接喷了。
杜家大宅是一片三层小别墅群,很漂亮。被带到书房,里面一个异常严肃的老头,六十来岁的样子。见到杜嘉冉就横眉立目,直接赶出门外。
“你就是苏见,小见啊……”杜嘉冉一出门老头就换了个表情,笑眯眯的。
“呃,杜伯伯,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见……”我无语。这老头在玩变脸吗?
“那就叫你小苏好了,小见是不怎么好听。”老头从善如流。哭,知道不好听你还叫!
三个小时后,我走出书房门,奄奄一息。
“怎么样?”杜嘉冉问。我敢确定,我在他的面瘫脸里找到了一抹幸灾乐祸。
“送我回家,顺道把我所有的茶叶和整套茶盏拿过来。”我被打劫了,一干二净,还得自动送上门那种。
“嗯,想到了。前几天白叔叔过来,把父亲藏在保险柜里的茶叶给偷了。”杜嘉冉了然的点点头。
“所以你就把我出卖了?”
“是。我自己招架不住。”
“你答应还回去的茶盏一直没还。”而且还害我失去了所有剩下的。
“父亲不给,我也没办法。”杜嘉冉表现的很无辜。
“每个礼拜最少陪下一次象棋。”这个最痛苦,那老头,绝对一臭棋篓子!我下的已经够烂了,居然比我还烂!而且,棋品比棋艺还烂!
“嗯,需要我表示同情吗?”杜嘉冉已经把幸灾乐祸明明白白表现在脸上了。
“需要。大哥,请我吃饭吧!从今天起,我的身份已经变成你杜家老头的干儿子了。”好想拒绝。那老头,太可爱了,可爱的太恐怖了!
“唔!太好了,小弟!”杜嘉冉抓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