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我家后院,是你家后院,咱俩谁跟谁啊,还那么客气。”夏弘文讪讪笑着说道。
“你……”冷萧轩看着夏弘文的样子再一次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就想不通了,夏家怎么就会出了你这样的人呢?对了,你们不是要选新任族长了吗?”
“是啊,是啊。”夏弘文突然来了兴致,凑上前对冷萧轩说道:“对于这个族长的位置你怎么看?我觉得挺好的,你当皇帝,我当族长,到时候,我亲自去培养几个入室弟子送给你儿子女儿当近身侍卫怎么样?”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冷萧轩冷冷看了夏弘文一眼说道:“我不觉得你有那么好心。”
“我吧,我就是想感受感受管理一个庞大家族是什么感觉,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算是夏家资格最老的老人家了吧?你说整天看着一群老古董跟我指手画脚的,我可是他们长辈,想想就憋屈。”夏弘文在冷萧轩耳边神秘地说道:“要不皇上您老人家亲自给夏家那几个人说说?”
冷萧轩沉思了片刻,笑起来对夏弘文说道:“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有条件。”
“不用说你的条件了,我答应了,只要海上能行船了,我就带着思语去那个什么神山。”夏弘文抿了一口酒道:“咱可说好的,公平竞争。”
“好,一言为定!”冷萧轩举起酒壶大声说道。
“一言为定!”夏弘文拿起酒壶碰了一下冷萧轩的酒壶,笑起来。
喝完酒,冷萧轩心情大好,起身离开,忽然转身对夏弘文说道:“下次朕还是赐你一套上好的瓷杯吧,你说你也不穷,怎么喝个酒连酒杯都舍不得拿出来……”
“你喝了我整整一壶清露酿还说风凉话,你不知道这清露酿我一年只酿两坛啊?”夏弘文不甘地对着冷萧轩的背影说道:“小爷的清露酿倒进杯子了就失了味了,你就挖苦我吧!今天要不是看在我们两个人都因为思语的事情烦恼,那么好的酒,我才舍不得给你上贡一坛了,还把自己的一坛分一壶给你喝呢……”
……
“参见贵妃娘娘。”一个小太监恭敬地站在罗汐倩面前,声音尖利地说道。
“蘅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罗汐倩声音清冷地问道。
小太监低着头小声回道:“回贵妃娘娘,昨日听说皇上要带姑娘去什么神山,但因神山附近现在不能行船,所以现在去不了,姑娘昨日同皇上生气了。”
罗汐倩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慵懒地问道:“然后呢?皇上什么反应?”
她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医女敢跟皇上生气,皇上能将这事善了。
小太监看了看罗汐倩的脸色,犹疑着回道:“皇上看起来有些自责……”
“你说什么?皇上自责?”罗汐倩猛然瞪大双眸,伸手掐住小太监的脖子厉声说道:“皇上凭什么对她自责,你肯定看错了,她不过是名字和那个人相似,皇上怎么可能如同容忍那个人一样容忍她?”
“贵妃……娘娘,求您放……放开手……”小太监脸上憋得通红地求饶,他只不过是传话而已,掐死他,皇上也不一定会过来多看她一样啊,要不是她舍得银子,他一小太监,干吗替她盯着医女啊。
罗汐倩重重哼了一声,将小太监甩开,厉声吼道:“仔细给本盯着,有任何异常都要及时过来告诉本,昨日的事,今日才跟本说,你说你不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当了太监,连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应着罗汐倩,自己主子还从来都对他们蘅芜的人客气着,自己当了个叛徒,还被她欺负着,早知道就不要她的银子了……
打发走了小太监,罗汐倩满心的怒火没地方释放,忽然又想起了陇翠那个脾气暴烈的绿萝,真是可惜了,没把那医女杀了,却把自己赔进了冷,这一次,该找谁比较合适呢?她那么贤良淑德的准皇后形象,可不能就那么毁了,这作孽的事,还是让那些不懂事的嫔妃去做好了……
曾经繁花似锦的陇翠,如今已变得萧条不堪,里面坐着一个呆滞的女子,一直定定地看着那道门,脑海中的那个人在眸中出现又消散,或笑或怒,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院子里,忍受着孤独的折磨?
女子的脸庞已经变得瘦削苍白,不再如从前一般健康红润,他回来的那一刻,在她的满怀期待中走进来,却只是狠狠地将她摔在地上,告诉陇翠的所有人,都撤出去,从此将这陇翠变成冷,让她慢慢在里面孤独至死。
他明明知道,这么一座殿本关不住她,但是,她要让他知道,这世上唯一能关住她的,便是他的心,所以,她要在这等着他,等着他有朝一日回头,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啪——
一个石块落到女子面前,她愣了一下,轻轻拿起那石块,石块的下端绑着一张字条。
纤细的手指展开字条,潦草的字迹,辨认了许久,她终于认出那一行字:让陇翠变成冷的那个人,现在住在蘅芜。
收起纸条,稍一用力,纸条便碎了一地,她竟然进了。
女子起身,轻轻一跃,便跳出了陇翠,她很好奇,那个害她被打进冷的人,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女子在蘅芜的墙角停下,靠着墙角坐下,院中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素衣女子,正闲闲地坐在石桌边,磕着瓜子,看着杂书,她看不清她的脸,但她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无忧的女子,只是,她凭什么如此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