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本来还想再数落他两句,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显示着葛东明的号码。这个电话不能不接,林遥把司徒推开,这厮特别狗腿的扑上去给林遥捶腿揉腰。
林遥问葛东明:“化验结果出来了?”
“哪有那么快,至少二十多个小时。昨晚我连夜把田野叫回来了。”
好家伙!落在田野手里还能有好儿?
是没好儿,汪国强面对田野没挺住,不到半小时就承认的犯罪事实,也交代了杀人动机,林遥很想知道汪国强为什么杀何方,还没等葛东明说清呢,司徒在他的背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林遥回了头,看到司徒的眼里尽是温柔。
他伸了手摸过来,摸在了脸上,林遥的心也软了。电话,放在了一边,用枕头蒙住。林遥凑过去轻轻吻在司徒的嘴角,不含一点qíng_sè,单纯的亲吻只为他满腔的温柔。
枕头下面,传来葛东明闷呼呼的声音,说些什么他们不想知道。司徒抱着林遥进了浴室,他说话算话,要把林遥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
【第二卷 萧瑟中的谋杀】
第52章
狭长的走廊没有一点声响,他的脚步声仿佛也被这不知尽头的走廊吞没,变得悄无声息。墙壁上的斑驳霉菌,像形状怪异的y-in影,一块连着一块,拥挤在一起。一扇扇掉了漆的房门被大锁锁着。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每经过一扇老旧的房门都要用手里的蜡烛去照一照,看到了锈迹斑斑的锁,再继续前行,去看下一扇门。
在走廊的缓步口上方,挂着一块发黄的牌子,较低的能见度模糊了牌子上的字,即便他把蜡烛举得高高,仍是看不到牌子究竟写了什么。他想去摸摸那块牌子,伸出手才看到,手里还拿着东西。
一把老旧的钥匙,没有钥匙链,没有钥匙环。老旧的钥匙孤零零地躺在他的手心里,就像他的现状一样,孤独无助地游荡在这不知名的地方。
“醒醒,魏奕。”温雨辰用力摇醒了紧蹙眉头、一脸大汗的魏奕。见他睁开眼还一派茫茫然的神情,温雨辰好心地提醒,“快醒醒吧,导演在叫你呢。都快发火了。”
魏奕这才缓过神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对温雨辰和善地笑了笑。魏奕很帅,笑的时候会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温雨辰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露出脸蛋上小小的酒窝,煞是可爱。
这时候,从远处的拍摄现场传来楚导沙哑的河西狮吼,是在叫魏奕的不耐催促。魏奕苦着脸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他拍着温雨辰的肩膀,小声地说:“谢了,小温。”
魏奕跑开,让出了堆放抱抱的说沙发。温雨辰翻出一个包,在里面找东西,顺便把耳机塞的更紧一点,最大限度地屏蔽了楚导的怒吼。耳机并不能起到隔绝任何声音的效果,他仍旧能听见很多寻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但至少,耳机帮他删除了楚导口不择言的谩骂。
楚导的脾气啊,真是让人吃不消。
在温雨辰蹙眉摇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温雨辰记得这种声音,不待脚步声的主人走到身边,他抓住已经找到的东西,回了身,仰着头,对着他的新任上司眯眼一笑,“看,我就说没丢吧。”
萧辛伦面色冷峻,居高临下俯视着笑意浓浓的温雨辰,言道:“你到底是谁谁的跟班?”
“不要这么计较嘛。”温雨辰大大咧咧地把东西交给他,“楚导很可怕啊,我看到魏奕就叫他一声,省得他被骂的更惨。”
“你就不担心被我骂的更惨?”
温雨辰脑袋歪歪,纳闷地问:“你骂魏奕干嘛?他哪招惹你了?我没看见你们俩有矛盾啊。”
萧辛伦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破功,狠狠地白了温雨辰一眼,决定立刻结束这个话题。他指了指摄影棚的大门,说:“外面有人找你。”
谁来了?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呢?温雨辰怕耽误工作,赶紧请了十分钟假,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摄影基地内的3号摄影棚门前,林遥和霍亮刚刚从车上下来。深秋的冷风吹透了林遥身上单薄的衣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霍亮随手打开车门,建议林遥进去,站在外面冻感冒了,司徒会禁止他出门。好不容易才解禁,别让人家找了理由关起来。
林遥扯着嘴角哼哼地冷笑。因为眼睛的关系,他足足被司徒那厮关在家里三个月。这三个月只准上班,只准回家,别的地方想都别想。林遥觉得司徒紧张过头,可因为自己曾犯过的疏忽,他真不敢对司徒的决定抱有任何微词。包括今天早上临出门前,司徒还冷飕飕地叮嘱他:“小祖宗,知道停车后要锁车吗?还记得怎么锁车吗?”
林遥被挤兑的无言以对,只能老老实实承认错误,并保证这种疏忽绝对不会再出现。
或是因为年纪也大了些,林遥总觉得司徒的紧张和唠唠叨叨是自己的幸福,所以,随他喜欢吧。
这三个月就是在司徒的照顾和静养中度过,虽然心里放了很多事,这三个月在家也没闲着,可说到底他最惦记的还是温雨辰。
“林遥!”看到了林遥,温雨辰笑容满面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林遥把人带上车,顺势打量一周没见的小孩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