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言并没有待很长时间,毕竟今日那燕昊轩还未来过,若是撞见了,毕竟不妥,而且李墨言虽是阿芙的堂哥,但终归不是嫡亲的哥哥,若是在阿芙这儿待得太久·总不免让人落了口实,阿芙心中倒是磊落,虽是清楚自己与李墨言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对他也无旁的男女之间的情谊·只是碍着旁人罢了。
李墨言离开没多久,燕昊轩便过来了,阿芙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披了件外袍靠坐在床上看书,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方才放了书册,看向缓步走来的燕昊轩·便起身准备行礼,虽燕昊轩允了她不用行礼,但这几日她身体好了一些,便依旧是循规行礼,燕昊轩见她这般,立马几步走到了床边,扶住她的身子,带着关切的语气说道:“不是与你说了吗·不用行礼了,怎的还这般不听话,你这身子才稍稍好一些·若是再有些什么闪失,朕可是要心疼了。”
阿芙抬起头,对着燕昊轩柔柔一笑,说道:“皇上莫要把臣妾当瓷娃娃了,臣妾的身体一向是不错的,这次虽说受了些伤,但也没有伤到本,这几日休养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不用再这般小心翼翼的了。”
“怎的能不小心·太医可没说你已经可以下床了,在没有太医允许前,你还得给朕在床上好好躺着。”燕昊轩将阿芙又是轻轻地按回了床上,一脸不能商量的模样。
阿芙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再说什么,燕昊轩静静看了阿芙一会儿·方才又说道:“气色倒真是好了许多,看到你好了,朕的心才能完全放下啊。”燕昊轩这般说着,却不知为何,轻轻地叹了口气。
“皇上,您有什么烦心事吗。”阿芙自是最擅察言观色的,见燕昊轩这般叹息的模样,眸光一闪,便温柔地出声问道。
燕昊轩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阿芙却是伸手握住燕昊轩的大手,继续说道:”皇上,臣妾是您的皇后,您的妻子,臣妾希望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都能说出来与臣妾知晓,臣妾也好您分忧解难。
燕昊轩又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回道:“朕本不想与你说这些的,但你说的也对,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的,并不该有什么隐瞒,其实,还是关于母后的事情,你也知晓,朕本已经成年,母后却是迟迟不肯让朕亲政,就是那一点小小的事,都要经母后的允许,朕当这一国之君,却何事都不能做主,做这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阿芙敛睫思索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问道:“皇上的心臣妾很清楚,不知若是跟母后好好商量,她可肯让皇上亲政呢?”
“你是不知道,朕亲政的事情,也有好几个大臣提出来过,但却都被母后给驳回了,说是朕还不能够完全胜任,但母后都不曾让朕试过,又怎么知晓朕不行呢。”燕昊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愤的情绪,语气中颇为不满地说道。
阿芙也看出燕昊轩对那李沛凝积怨颇深,便依旧柔声劝慰道:“皇上,臣妾也知晓您的心情,但在太后娘娘看来,皇上您不管长多大,在她眼里依旧是个孩子,她心中有不放心也在所难免,但若您真的想尽快亲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哦?阿芙可是有什么好法子?”燕昊轩的眼睛亮了亮,颇有些期待地问道。
阿芙笑了笑,看燕昊轩这般着急,便立即回答道:“太后娘娘终究是一介女流,掌着朝政终归是名不顺言不正的事情,皇上何不利用那些个士林学子的口,来让太后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权呢?”
燕昊轩听后思忖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却依旧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按阿芙的意思,此事该如何作,才能让那些士林学子们帮助朕呢?”
“臣妾只是想了一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皇上随便听听即可,若是不行,皇上可也不能生气。”阿芙向来不是个喜欢卖弄的人,她一向是很懂得藏拙的,这样才不会让旁人对自己存有太大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