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谭主任这么一说,我轻松了,放心了。我特意开门见山挑明这事的,不然,我知道,谭主任是不会轻易答应出来吃饭的,毕竟每天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请他吃饭的人扎堆,他也是老油条了,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中这个道理,更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吃请这个规则。既然谭主任答应来吃饭,那就是说,老三这事希望很大,不然,他不会答应出来让老三请客的。
我放下电话,接着就给老三打了过去,将和谭主任刚才的谈话内容告诉了老三,老三听了很高兴:“行,很好,只要他答应出来,这事基本就算成功了,听他刚才的态度,我觉得这事问题基本不大了,到时候,我再给他增加点动力,直接搞定!”
我说:“我的任务完成了,本周末,你提前安排好!”
老三说:“没问题,保证安排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最上档次的饭菜,最周到的接待和活动,呵呵……好了,你忙你的!辛苦了,五弟!我怎么感谢你呢?”
我说:“去死你!”
老三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我开始我的工作。此时,我并没有想到,周末的这个普通饭局,会引发出一个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直接和马书记梅玲有极大的关系。
一想起梅玲,我就想起昨晚晴儿和我吵架时引用的梅玲侮辱柳月的话,心里就起了怒气,晴儿似乎对梅玲很相信,在梅玲面前太缺乏明辨是非的能力,眼睛似乎被蒙蔽了。
又想起晴儿,我心里充满了怨气和愤怒,又有些心疼。
一整天,我没有给晴儿打电话,晴儿也没有找我。
我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这个时候,唯有工作,才会让我没有闲暇去思考那些烦恼和忧愁。
忙碌的一天过后,晚上回到家,推开门,家里冷清清的,晴儿不在,饭桌上我做好的早饭原封不动在那里,我写的那个字条还有欧阳区长的字条也在那里。显然,晴儿没有吃早饭,也没有拿着欧阳区长的字条去市中区教育局办那许可证。
那么,晴儿去哪里了呢?
我摸起电话想打给晴儿,又把手放下了。
主动先打电话,就意味着服输认错,要是这次不给她一点教训,晴儿以后还会更加放肆。我这么想着,决定不和晴儿打电话。
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觉得很冷落,很寂寞,很萧条。
我没心思做饭,钻进书房去修改我要呈给柳月的那份考察报告。
这份考察报告,与其说是一个报告,更不如说是我到目前为止观念和理念还有意识的一个阶段总结,也是我对报业经营总体认识的一个检验。我决心用心做好这份报告,让柳月全面了解我的思维我的能力我的见解我的思路。
我把初稿总体看了一遍,边翻阅资料,边思考着如何将实践和理论相结合的问题,脑子里渐渐有了如何修改的大致轮廓。
正要开始打字进入修改程序,听到外面房门响,晴儿回来了。
我坐在那儿侧耳倾听,晴儿关好房门,悉悉索索了一会,接着就进了卧室,关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