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秘书长却没有感觉到任雨泽的思虑,他还是慷慨激昂的说着:“我曾今听人说过这样一件事情,说葛副市长有一次喝醉了酒,他洋洋得意地对旁边的人说,在临泉市许书记是老大,我姓葛的就是老二。谁要是不给我老葛的面子就是不给许老大的面子,谁要是得罪了我老葛就是得罪了许老大。你看好狂?”
任雨泽收起笑容,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看也未必!”
说完这话,任雨泽站起来,两手交差的拢在胸前,来回度了几步,任雨泽就想:你们都是老大,老二,那么临泉市的老百姓呢,难道他们就是孙子!
任雨泽气愤地想了一会,也走了几个来回,渐渐的平复了自己有点激愤的心情,长出了一口气,转而用十分平缓语气地问道:“彭秘书长,你对利民拆迁工地的伤人案件怎么看?”
彭秘书长毋庸置疑的说:“从情况分析,我相信这次的事情就是是吕剑强手下的打手干的,对这个人,我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要看他是个企业家,实则他是带有很明显的黑道性质,也不知道公安那边查得怎么样了?任市长,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任雨泽点点头说:“是啊,现在的社会结构很复杂,有的人已经在寻求一种介乎于法律边缘的做事方式,以后对这个问题我们还要多点关注,方局那面,我估计还没结果,你拨个电话问下情况,或者让他过来一趟。”
彭秘书长就走到任雨泽的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给公安局方局长拨了过去,通知方局长到任市长的办公室。
任雨泽和彭秘书长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公安局方局长赶过来了,彭秘书长准备回避离开,任雨泽示意他留下。
方局长就向任雨泽汇报了案件侦察进展情况,他说公安局已经基本掌握了凶手的体貌特征,正在展开搜捕工作,临泉市局开过几次案情分析会,得出的结论是这次暴力时间,极有可能是大鹏公司的大手作案的,但目前未找到确凿证据。
任雨泽就提出了要求,希望公安局抓紧侦察工作,务必将罪犯绳之以法,同时要加强对大鹏公司的侦察,尽快查出幕后的始作俑者,对这种幕后的罪犯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方局长深感压力很重,因为他是深知大鹏公司的背景的,但他还是向任雨泽表了态,说会尽力早日结案,坚决打击犯罪,请任雨泽放心。
在方局长和彭秘书长走后,任雨泽对整件事情又做了一个系统的考虑,他想到了这其中放放面面的关系,也想到了执行起来的难度。
但经过一夜反复考虑,任雨泽还是拿定了主意,决定在案件侦破前,暂停大鹏公司在利民安居工程工地的施工。
当然了,在任雨泽做出这重大决定前,任雨泽还是给葛副市长通了个气,任雨泽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就算是把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彻底的得罪了,但任雨泽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妥协的方式来,他也不准备就这件事情做出退让和妥协。
接到了任雨泽的电话告知,葛副市长当然是不满意的,这直接就涉及到了葛副市长的切身利益问题,他想过抗争,但又实感无耐,任雨泽毕竟是主持市政府全面工作的市长,自己只有服从和配合的份,但就此让葛副市长放弃,也有点太小看他了,葛副市长有他自己的方式,很快,他就联系了吕副市长,他们两人稍微的做了一阵商议和沟通,就一起到了许书记办公室,用他们的方式,给许秋祥书记做了汇报。
许秋祥静静的听着他们的汇报,心里也在暗自思量,对大鹏公司的底细他也是知道的,而且显然的,这次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是带着倾向而来汇报。
抛去他们的假话,从事情的本本质上看,任雨泽这样做也并不算错,而且还应该说很有魄力,很公正,很适宜。
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任雨泽做的对不对,而是他做的越对,对自己就越有威胁,难道自己在政府主政的时候就没发现大鹏公司的事情吗?难道我们临泉市过去的领导都是蠢材吗?
是不是临泉就你一个任雨泽最光明磊落?你难道是救世主,是拨乱反正的大英雄?
这种种的考虑让许秋祥必须站在葛副市长和吕副书记的一边,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政府那面很多事情和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他是不能让任雨泽一件件的修改和更正的,那损伤最大的或者是自己。
他答应了两个属下,说自己会适当的干预,但他还告诫这两个属下,尽量不要惹出事端,不要和任雨泽正面为敌,现在还不到决战的时候,任雨泽还没有漏出重大的破绽。
这两个人当然也马上表态同意了,他们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也不想挑起战端,先解决了大鹏公司的事情再说,挣钱的和迫切是能够让他们忍辱负重的,因为他们太需要补充一下银行的存款了。
到了第二天,任雨泽就让彭秘书长起草了《临泉市人民政府暂停利民安居工程施工的决定》,
并让彭秘书长把这个决议送到了许书记的办公室。
但让任雨泽和彭秘书长都意想不到的是,许书记很快的就作了批示:雨泽同志,案子可以继续调查,但拆迁和施工是否可以按原计划进行。”
任雨泽坐在办公室里,手上拿着那个文件,望着许秋祥书记的那句批示,一个人发楞着,任雨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