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爷好像受了伤,皇上宣了太医过去。”
“怎么早不说,更衣。”胤礽听了狠狠瞪了一眼何玉柱,疾言厉色的问道:“他人现在在哪?”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要去看看胤禛。尽管他生胤禛的气,觉得胤禛太过在意胤祥,可他还是没办法不去在意他。
“四贝勒爷回了五所,没有再去十三阿哥那。”何玉柱以为说了胤礽会高兴,可胤礽的脸却更沉了。
胤礽苦笑,他是太了解禛儿了么,一眼就看穿他是不想让胤祥看到他受伤才回去的吧,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了。伸手等何玉柱替他打理好,胤礽还是叫何玉柱准备了些上好伤药,可又一想,他又不能让胤禛知道他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便又先叫何玉柱收着了。
一路急匆匆的赶到五所,径直就走到三进的书房,一看苏培盛守在门外,心想,他果然在里面。胤礽对苏培盛点头示意了下,手刚在门上,就要习惯性的推门而入,手下动作一顿,还是拍了拍门。苏培盛适时在门外喊道:“爷,太子爷来了。”
胤禛正自己涂药,康熙派的太医早已经被他打发回去了,一听胤礽来了,当即把卷起来的裤腿放下,收拾好,下床。打开门,见胤礽满眼焦急,胤禛别开眼去,让开身子,请胤礽进门。
胤礽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药膏味,心知胤禛在做什么,还是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这屋里怎么一股药味,怪刺鼻的。”
“二哥来我这是?”胤禛知道瞒不过去,便转移了话题。
一听胤禛这话,胤礽的火气当即便上来了,没有忍耐住,语气不好的说道:“来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还要一个人躲着自己上药!”
“小事,不算什么。”胤禛还是从胤礽的话里抓到了关键,就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略一想,就知道了。胤禛心里苦笑,原来他也开始对他不放心了,否则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他吧。
胤禛显然是误会了胤礽,胤禛绝想不到胤礽如此做只是想知道他一天在做些什么,从而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他是时时刻刻能看到他的。这种以解相思之苦的方式胤礽自己也很不认同,可他不这样做,更会发疯,会更加猜忌,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小事?”胤礽压着胤禛坐下,不顾胤禛的推拒,拉起胤禛的裤腿,便看到两个膝盖已经泛红,“这叫没事?”
“我已经上过药了,应该无碍。”胤禛心里更加无力,他关心自己,他很感激,可如今他这样对他的关心,他更加无力承受,也承受不起。
“你为了别人把自己弄伤,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好受吗,总之对你来说,其他人都要比我重要,比我好是吗?”说完这话,胤礽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这是在祈求他在他心里给他留点地位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心里便会有一个声音冒出来,说他是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大清的主人,他想要什么得不到,更何况是一个人,他根本无须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他自己,即使得不到的他的心,他也要得到他的人。可这种想法刚刚一冒头,便被他自己及时的压制下去,得到人得不到心,那又有什么用,最终最失败的还是他。
“二哥,已经过了这么久,你竟还看不开么,我从没有把别人看的比你重要。”我与你保持些距离,只是想你能慢慢放下,你应该能明白,可我却没有想到,你却在我身边也安插了眼线,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