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关佑语:“糊涂!”口气责备带丝心疼。
一直安静的车内蹦出的声音,反应机灵的廖凯旋先瞄一眼自己的老板,观察她的状态。
廖凯旋还真是难得一见关佑语脸色这么臭,一身寒冷冻的廖凯旋赶紧低下头来看手机假装在忙公事。现在要是吭声,那糊涂的人不就成了她自己。
穿梭在道路上,关佑语不舍魏芝桐早前的反应,不过,她终究不同了;从前那个在她心目中永远长不大的女孩,那个在她面前永远活蹦乱跳的小j-i,ng灵,如今,真的是个女人了。
这个女孩是怎么闯入自己的生命里,没记错,就是那天…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关佑语记得第一次在她心上记下魏芝桐的名字的日子。
炎热酷暑的夏天往往令人烦躁,如果刚好又碰上冷气坏掉的时候,不管是谁心情都会不好。
那天教室里一片安静,坐在位子上的学生各个敌不过闷热的冲击,三三两两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关佑语也很想,可是自己身为老师,没有道理这么做,也不应该这么做。
安静的教室除了她的声音外,关佑语不时会听到一种暴躁式的翻书声,抬起头来找寻声音的来源,她看到坐在教室后排最角落的女学生,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傲气,皱着眉,指尖毫不客气的对待她手中的书。
她走到正在翻阅杂志的女学生旁边,拿起那本杂志,保持她的温温笑容,语气有些压迫地开口:
“这位同学,我的课有让你无聊到这样吗?”
“………”
“如果你觉得我的课很无聊,你可以出去没关系。”
“………”
话语一出,还趴在桌上睡觉的同学被其他人叫醒,所有人都把焦点放在女学生身上,女学生有些面红耳赤,不避讳她心中的怒气看着关佑语,接着起身抽走关佑语手上的杂志,收拾好包包,狠狠地瞪了关佑语一眼,开口:
“好!”短短一个音节,明了又利落,女学生说完便离开教室。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当时的关佑语板下脸,转头问了在一旁的其中一名学生:
“她叫什么名字?”
“魏芝桐。”
魏芝桐…
*
坐在保母车上,趁闵洁闭目养神时,魏芝桐发了封短信给单单要她去公司一趟把这次代言的合同照下来传给她,还特别嘱咐不能让他人发现,更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包含闵洁。
单单这个助理跟魏芝桐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大概就是魏芝桐的秘密武器。每当有什么不能让闵洁知道却又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乖巧的单单总是能完成使命。相信这次她也可以。
果然,要不了多久,单单就把内容传给魏芝桐。
收到的魏芝桐第一时间不是打开信息;她皱著眉想,以单单现在的办事能力,估计要不了多久很可能就往上爬远了,那么…自己是不是该给她加薪?好,明天把这事办了。
车子不久已抵达一栋高级大楼,保全群群,这里面住了不少艺人,戒备极尽森严。保母车没有停下,往地下停车场去。
到了往电梯的门口,魏芝桐车门一开,随意和闵洁说了几句就返家。
回到家的魏芝桐,洗了澡,换上宽松的白色运动衫和短裤,一个人站在家里的落地窗前,一手上拿着一杯红酒,一手拿著手机看单单传的合同。细细挖掘才知道,是自己笨!
上面的负责人清楚印了三个字:关佑语,而她却在又躲又防了六年这么久的时间,居然在这时出这种可笑至极的错!
魏芝桐长叹口气喃喃道:“自己笨,怪谁…”
就是有件事情不明白,魏芝桐不懂为什么关佑语会回到自己家里上班?她明明跟自己的父亲关系恶劣到不行,怎么就回去了?
算了,事已至此,想多了还不是徒增烦恼。
看完自己想知道的事,魏芝桐白晰j-i,ng致的脸蛋微微偏移侧目,确定方位,她随性把手机往沙发一丢,视线又回到落地窗外的不夜城。
手里的红酒杯离她的唇越靠越近,正抬手想喝一口,她忽然停住,杯沿贴著魏芝桐的红唇,水晶杯冰冰凉凉,刺激嘴唇主人的脑记忆。
想起来了,是那天。
怎么认识关佑语的,她想起来了。
魏芝桐摇了摇手上的酒杯,轻抿一口,聚焦的瞳孔渐渐模糊,思绪在自己的瞳孔里上演如老式电影放映机的陈年过往。
以为忘记了,忘记在心中那个伤口是怎么裂开的,忘记曾经…她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她想起从前的自己,想起关佑语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她心上留下一个位子,并且明白,那个位子是谁也替代不了。
是那天吧!她第一次记起关佑语这三个字的日子是一个酷热的下午,那天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位子,心情不是很好;她讨厌夏天,讨厌闷热,讨厌明明想睡觉却因为身上的黏腻感而睡不着,无奈地,她只能拿本杂志消磨时间,期待快点下课。
教室有多久没有开电风扇了?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种令人烦躁的引擎声?
怎么偏偏这么刚好,刚好在下午最闷热的时间空调坏掉。
坐在位子上,外头的阳光不断照s,he在魏芝桐的脸上,魏芝桐原本明明还能忍得住脾气优雅的翻阅杂志,可是最后她还是渐渐失去耐性,很干脆地连杂志内容看都不看,机械式地不停翻过一张又一张的页面。
魏芝桐皱着眉,脸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