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眯瞪了半个小时,纪浩然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快,还踉跄着踩了金鬃一脚,他也没留意,两手捧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就在此时,金鬃一声低吼,尾巴一横,就把纪浩然的出路完全堵住。
浩然这时候十分神智七分在梦里,两分在身上,着急忙慌的分出一份口不对心的道歉,扒着金鬃的尾巴还要往外跑,就在这时,帐篷门忽然被一只白晃晃的大个子堵了个结实。
浩然连想都不用想,“白底你看金鬃,他不让我出去……”
可是这一次,纪浩然的撒娇告状完全没达到预期效果,白底往前走了几步,大脑袋往前一蹭,就把纪浩然又推回原处了。
往后连连退了几步,纪浩然那混沌的神智终于又从梦里稀里糊涂的拉出来三分。他茫然的看着面前堵着门寸步不让的白底,又扭头看看已经从原地站起来正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金鬃,一脑门的莫名其妙。
一阵熟悉的痛感从腹部扩散开来,纪浩然捧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缓下去这一波,纪浩然已经站不直腰了,到这时候,最后那四分j-i,ng神终于从梦里完全抽离出来,令他不得不端着j-i,ng神重新打量反常的一塌糊涂的哥俩。
“这,这是干嘛啊?!”纪浩然满头雾水的目视一脸严肃的金鬃和白底,“别闹了,那个要玩,也得等我会,我快憋不住了,快让开,先让开,啊?!”
他自以为找到问题症结,不料话音一落地,白底又往前走了两步,浩然正弓腰塌背的往外走,这一下撞个满怀,直接被白底顶了个四脚朝天。
落地出软软的,金鬃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在在身后肚皮朝天,接他接的稳稳当当。
到了这时候,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的纪浩然就算泥人也被激出土x_i,ng了,可是没等他撂下脸,今天一直都很反常的白底再次大出纪浩然所料,他锋利的牙齿轻轻闭合,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爆破音的低吼,紧接着就毫不手软的撕碎纪浩然蔽体的兽皮。
兽皮撕裂的声音让纪浩然足足僵硬了十秒钟,天气暖了,他现在身上就一层皮,现在被白底这么一扒,马上就恢复天体。
屁股底下憋着一泡屎,这事说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真摊上那也是个酷刑,纪浩然堵在那里蹲着满脑门的冷汗,他想冲白底喊你发的什么疯啊……可是他说不出来,身下有怪异的感觉传上来,纪浩然的脸色红了又白,他能感觉到,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打从脱了开裆裤还没这么丢脸过,眼看着现在脸都没了,纪浩然索x_i,ng就丢个彻底,就着蹲着的姿势把两手往膝盖上一搭:你不让我出去是吧,那我就熏死你们两个!!!
这泡屎下来的特别痛快,估计也是在肚子里积攒的时间长了,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纪浩然的心理防线一放开,底下是一泻千里,纪浩然动作迅速的纾解完,正琢磨着帐篷里拿什么东西当手纸,抬眼一瞅差点没一屁股又坐回去:只见金鬃和白底一左一右半趴在他跟前,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纪浩然毕竟不是真的没皮没脸,被这么“深情”凝望,到底坚持不住那个厚脸皮,吭吭哧哧的说道,“这事不怪我啊,谁叫你们俩……黑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到后面声音陡然升起来八度,难怪他一直觉得帐篷里黑得快赶上晚上,感情是硕大一匹黑地在门口堵着,能不黑吗?
纪浩然恼羞成怒,一个两个都看我笑话!结果一不留神,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身后去的白底拱了个大马趴!
纪浩然当场怒了,上个厕所你们都来玩我,叔可忍婶也不忍了,刚刚是人有三急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还想玩,爷爷不陪了!
纪浩然想得好好的,可是一转身,愣住了。
白底的大头严严实实的趴在地上,在他面前,哪里有纪浩然那恶臭熏天的排泄物,一个手指粗细长短的r_ou_乎乎小虫子,正挓挲着没爪的爪子,颤巍巍在地上捣腾它那小身子。
帐篷里根本就没有刚刚被有机肥荼毒过的气味,而纪浩然万分确认他蹲的那地方在几分钟前还是他的睡床,这么小而脆弱的东西,万分不可能在他滚过之后还保持完好。
于是,丫的这玩意是哪来的?!
纪浩然愣眉愣眼的瞅,他看见白底非常有耐x_i,ng的目光“慈蔼”的看着那只r_ou_虫子,甚至伸出舌头去舔那个小玩意的身体,纪浩然莫名其妙的觉得鼻头有点酸,紧接着,他发现那个小不点不仅不害怕白底“血盆大口”,相反,它似乎非常有冒险j-i,ng神的憋足劲然后往白底舌头上爬?!
混乱了。不是说动物天生拥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吗?宝宝贝贝从被送来的第一天起就对金鬃白底黑地r_ou_r_ou_敬若鬼神,这只这是怎么回事,太小了大脑不发达还是……
这一刻纪浩然福至心灵,他忽然想起来了,难怪这小东西看着眼熟,能不熟么,当初r_ou_r_ou_还装在摇篮里的时候,可不就是披着这一身粉嘟嘟能看见青色血管的油皮?一窍通百窍通,年前的金鬃和此刻的白底神奇的融汇在了一起,纪浩然这下子不光是鼻头酸了,他恍惚的觉着,怎么这空气里都漂浮着醋酸味啊……
透过覆盖在眼睛上的那层泪光做的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