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亲一口。
陶成池去换衣服,白徐行参观起房子。两百平的房子一眼望过去,就客厅、厨房、书房、卧室这主要的四部分组成,简简单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某某的房子,白徐行看得挺认真。
“客人不多呐。”
“就没什么人。”陶成池换好,“做饭的阿姨都是我给发消息她才来,其他事情我都喜欢自己来。”
“你想想也知道,我不可能让那些亲戚来这儿,这么多年朋友也不多,要没地方住了,北京有的是酒店。”
“你朋友不生气?”
陶成池摇头,“能和我做朋友都是合得来的,知道我的脾性。”
白徐行认同,走过来贴近陶成池,嗅嗅,“不想动了要,都是你的味道。”陶成池也同样。
“但是吧,”白徐行与他对视,“图书馆是一定要去的。”
“嗯?你想去图书馆?图书馆离这儿挺近的,你可以躺一会儿。”
白徐行把背包放旁边就躺下了,背从两点挺到现在,累啦。
“八点半开门吧,要提前到一点,b市人不知道多不多。”
“对,八点半,今天工作日,不会太多。”陶成池也躺下。
“那就好啦,h市基本什么时候都多,暑假更多,还有期末考期中考这些大考都人多,s市还可以,运气好的话晚到也能有好位子。”白徐行被陶成池的味道包围,哎呀,困啦,想睡觉。
两人手躺着牵上,自然而然。
“我交朋友啊,一样的,不多。”白徐行说,陶成池默默看,安静听着。
那人身上有种气质,大抵是天生被宠爱,矜贵。对旁人有礼,却还是有距离的,总觉得没什么人能入那人的法眼。
我入了。
待长辈细心乖巧又甜腻,待他坦荡亲密还可爱。哎呀呀呀。
“和朋友待图书馆挺好的,和我要做朋友的人很多,我知道有些人会来巴结我得以攀升,有时候我就和他在图书馆待待看。男孩子嘛,还都有点小钱的那种,闲不住。”
“要是我朋友的话,你起码要能在图书馆待会儿。如果不能,那就是你对自己定义有问题,不可能是朋友的,这种人只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同学也只是同学。我是这么想的啦。”白徐行停下,看陶成池的反应。
陶成池亲他的额头,吧唧。“我觉得很正确。”
陶成池有点惊讶于那人与自己思想的重合度,自己待人也有礼,能深交的对彼此什么臭脾气都知道。其余人他不喜就不喜,打死不见。没想法即为彬彬有礼,心中明白这又是人生的一位过客,不需要有什么动静。
“是吧,你应是和我一样的。”白徐行有点得意的样子。
“像其他兄弟姐妹们外出回来,我也和他们一起待图书馆,早上把各自要做的事情做做好,接下来边吃边聊也行。我喜欢在图书馆这种无声的相处。”
“我本来就想和你一起待那儿,既然告白了那就必须要了。”
陶成池抱住白徐行,“行啊,可以。”
“你待会儿把工作的东西带过去呀,这几天早上我是要待那啦。”
“好。”
毫无疑问,白徐行是贴心的,在考虑之内包括了陶成池工作需要解决的问题。
陶成池讲自己的,“我这几年不怎么待图书馆了,初中的时候喜欢泡在那,高中次数就开始少下去了。”
“小学前面算是在忍耐,后面加上初中算是在反抗,初中之后学业多起来,在家也不想待着,就待图书馆,恨不得睡在这儿算了。高中就是打战结束,搬出来一个人住,整个人就舒服多了。大学开始就是另一种情况,没功夫去其他地方。”
“别嫌我叛逆,我清楚我爸给了我衣食无忧,可也不一样,我受够了这些。他们有的因嫉妒,有的因贪婪,凭什么拿我下手?我那时也很二地想着:‘我是谁,我是你们能动的么?’我甚至还靠这一想法拼死斗,斗到全天下人皆知我都无所谓。”
陶成池说这段话的语气是平静的,白徐行亲亲他,吻吻他的鼻梁,“不嫌弃,这也造就了现在的你。”
陶成池定定地看他,忽然笑一声,“我还真想过这句话,有些人似真似假地说我可怜,说我亲妈还在身边就不用这样了。”
“我觉得那些人傻。”说这句话,他的语气有点冷下去。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东西吃些苦的,我早点经历,早点造就一个好的我。现在乃至未来,我都谨记过去所见所闻的错误,自己拼命不再犯。他凭什么否定。”
“再说,我有钱我可怜什么,他有本事他也这么可怜看看。”
这是一个热血上头的陶成池,他不允许自己被这些受气,多年下来,还是会有些不理智。
脸被一只手摸住,白徐行小声嘟囔着,“你怎么能和我这么像呀,你是真实的嘛。”白徐行没经历过陶成池这种情况,他的家人希望他怎样本意都是为他好,陶成池完全不同。
他的身世和这么多年的宠爱,不骄傲几乎是不可能的,气血方刚时,也会有同陶成池一样的想法。
我真的很有钱呀,你们干这些有什么用呢。
陶成池抓住那人的手,与他额头相抵。
现在有你就好啦。
作者有话要说: 码于8.27,发表是9.13。中秋节快乐啦。
我打这章的时候,莫名其妙把陶爹的故事想清了,本来不打算搞的,有些内容让某某说出来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