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谬又跟新来的投资经理说:“你们几个新进公司的,就尽量多参加路演,每个人至少这周看四个以上的项目,小的项目也看看,只要项目好都可以进一步写投资报告。”
“好的……”
“小陈,你去把保密协议签了邮寄给中金集团,下午安排新人去中金参加路演。”
“是,岑总监。”
“行了,现在开始每周例会,从我左手边开始汇报上周工作。注意不要只反馈问题,每个人都得给出一到两个问题的解决方案。”
岑谬打开电脑和投影仪,新一周的工作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开始,上午三个小时的例会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老员工自然领教过岑总监的魔鬼训练,新来的则叫苦不迭,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等岑谬终于宣布例会结束,已经是午饭时间,会议室里哈欠连天,哀嚎一片。
小陈问岑谬:“岑总,你午饭怎么吃?”
“帮我约清方的销售总经理,中午和他吃顿饭。”
忙,忙,忙。
从早忙到晚,岑谬人和手机都没休息过,一个又一个电话打着。助理小陈总算明白岑总监在总部为啥外号叫铁人,铁打的也没她这么吃苦耐劳。
忙活一大白天,晚上岑谬还亲自驾车,载着仨著名酒桶继续奔赴一线作战。想出人头地,就得有狼性,总共才那么几块r_ou_,谁抢到就是谁的。岑谬从穷日子里爬出来的,最怕穷,不要脸不要皮也不能不要钱。
在路上岑谬不停在心里提醒自己,谈成了分红三百万,三百万,三百万……才有了勇气去面对鹤天那油腻腻的老总。然而打开包房大门那瞬间,岑谬还是没能控制好表情,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时她就挺佩服某些女团,尴尬成啥样了表情都能到位。
鹤天老总见到花容月貌的岑谬,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起身去迎接岑谬一行人时,地板都被踩得震了震。
在那双咸猪手搂上岑谬腰间前,岑谬不动声色地躲开几寸,同行的小王则假装无意地挡在两人中间,热情洋溢地和鹤天老总握上了手。岑谬顿时对此人另眼相看:有眼力见儿,回头调总部来用用。
酒宴上你来我往,岑谬带的三个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人均喝完一斤茅台之后,脸上连红都没红一下。但那鹤天老总不好对付,许是脂肪过多,喝下的酒马上就被分解了,岑谬只得一杯又一杯的敬酒,亏她练出来一身好酒量,换普通人这会儿早就趴下了。
喝到尽兴,鹤天老总不敌鼎元四大酒桶,终于败下阵来,刚开始还能坚持下原则和鼎元的人打打太极,喝到脑子糊成浆糊似的,就开始称兄道妹,什么秘密都抖了出来。岑谬心想,这时问他银行卡密码他估计都能给你说出来。
鹤天老总管不住嘴,两三句话就卖掉了队友:“不是我不想跟鹤天你们合作,齐蜃那家伙能有什么本事,就知道啃老,但是他背后有齐煌,跟齐煌能搭上关系,以后在江南就不怕愁了……”
岑谬听到齐蜃的名字,心里还是忍不住长毛,继而又想到:江莱姐她爹还是江会长呢,也没见江莱啃过老。
酒气上头,岑谬竟有些委屈巴巴的:江莱是木头做的吧,自己投怀送抱好几次了,她还能无动于衷。
难不成是她魅力下降了?岑谬摇摇昏沉沉的头,立刻否定了这丁点自卑的想法,怎么可能?开玩笑!
于是岑谬大言不惭道:“啧,齐煌算什么?江渠还是我岳父呢。”
一席话出,场上四个人都震得不轻,鹤天老总是没想到岑谬有这么大的靠山,得罪齐煌还好说,得罪江渠基本就宣布玩完了……
而鼎元的三人却想:妈的,果然不敌岑总脸皮厚,什么亲戚都敢认。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岑总监是砖石王老五,谁脱单都轮不到岑谬,连对象都没有,哪儿来的岳父?
鹤天老总也没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狐疑地观察着鼎元几个人的表情,见其余三人都一副震惊的模样,暗忖:岑谬诓他的?
岑谬看他们都当她在玩笑,登时不高兴了,不知是酒j-i,ng作用还是她自己想听江莱的声音,掏出手机就给江莱打了个电话。
被挂断了。岑谬脸色沉了几分,端着酒杯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白的。
没几分钟江莱就给她回了个电话,岑谬秒接。
电话里江莱那淡淡的又温柔的声音解释道:“刚在看一个病人,你有什么事吗?”
岑谬脸上如沐春风,一张嘴说的话却让人头大:“女……朋……油……”
江莱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没打错啊,她定了定神,用确定的口吻说:“你喝酒了。”
岑谬却笑嘻嘻的,颇像个地痞无赖:“白的,红的,还有洋的,忘了喝多少了……唔,开不了车啦……女朋友来接我回家……”
话都说不利索了,喝得还不少。江莱叹口气,看了眼手表,给李航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值班,就匆匆拿上钥匙和钱包出了外科大楼。
“你在哪儿?我打车过来。”
“xx酒楼,888号包间……”岑谬想,这个包间真够土的。
“好,我马上过来。”
江莱是有些生气的,你说普通人被跟踪狂盯上,再怎么都得小心谨慎点,哪有岑谬这样转头就把自己喝到意识不清醒的?她不想听岑谬胡说八道,干脆地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
这边岑谬还得意忘形,冲鼎元的几个人炫耀:“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