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荣洗净了身子s-hi淋淋地从桶里跨了出来,一边擦拭一边道:“不想回去就快点起来。洗了澡再睡……”过了一会儿见元子攸还是无动于衷,他亲自绞干了毛巾走上前去。
元子攸身上并没有多少污迹,只在t-u,n间和大腿根沾上了一些,是为刚经历了情事的证据。
尔朱荣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但擦擦身子之类的小活还是会的。侧身往床沿上坐了,他先是轻轻柔柔地将那污迹尽数擦净,然后颇不放心地分开了元子攸的腿。
初经人事的地方刚承受了一场不小的开拓,虽然没有受伤出血但可怜兮兮地肿了起来。尔朱荣拿毛巾裹住手指往那处戳了一下,皱眉道:“痛不痛?”
元子攸闻言抽搐了一下,屈起手肘慢条斯理地挣扎起来。
尔朱荣只当他是有话对自己说,见他动得艰难就伸出手去扶了一把。谁知元子攸翻过身来一言不发,单是紧盯着自己喘气,一双眼睛红地像是要哭出来,眉头却凶狠狠地纠结在一起。
尔朱荣向来受不了他这y-in阳怪气的样子,此时见他没有要说话的迹象就不耐烦起来,刚刚滋生的怜惜之情也散了个一干二净。收了毛巾直起腰来,他冷声道:“别跟我耍性子,我从来没有逼迫过你。你要是觉得委屈……”
话没说完元子攸突然伸手抓了他的衣襟往下扯,头一抬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尔朱荣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嘴角差点磕出血来,下巴也被撞得生疼。手忙脚乱地将元子攸推开摁回到枕头上,他避瘟神似的跳了起来退到床尾:“你……你真是浪得可恨!”
元子攸也不生气,抬起手对尔朱荣做了个“过来”的手势,同时嘴唇撅起发出一记响亮的“啾”声。
“我没兴致!”尔朱荣觉得他这举动像极了放浪形骸的贵族子弟,心里鄙夷至极。绕开元子攸爬到床的里侧,他自顾自卷了被子躺下了:“你凉快一会儿吧,凉快了就不会想干那事了。”
第18章 尔朱家的丑闻
第二天,洛阳城内热闹无比,成千上万的官员百姓涌到菜市场口去观看葛荣的死刑。尔朱荣亲自带领押送囚车的队伍,一路上重兵拥护,一呼百应,好不威风。
第一次为魏廷出战就大获全胜,柱国大将军的名声传遍了洛阳城。老百姓都把他当做了守护神看待,庄帝更是就功论赏,加封他为大丞相,都督河北畿外诸军事。
诏书即下,庄帝本人却并未出现在行刑现场。在这全城上下欢愉喜庆的日子里,元子攸正萎靡不振地躺在寝宫中养病。
病不重,低烧加咳嗽,但养起来也颇费功夫。元子攸心里清楚这病的由来,所以并不着急——第一次经历那事,没好好休息还吹了一夜冷风,任谁都承受不住。
寝宫里的下人们却不知道内情,活活吓出了一身冷汗。皇帝一夜未归,消息全无,第二天早上却神志不清地被人塞在轿子里抬了回来,这还了得!
严朔褪去元子攸的衣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通,他怀疑主子这是在尔朱荣那儿遭了虐待。
元子攸察觉到严朔的疑虑,却对昨夜之事只字不提,口齿不清地只是道:“没被子……他不给我被子盖……”
多亏了尔朱荣,元子攸全身上下连个淤青都没有,更别说吻痕了。研究了半天没查出什么端倪,严朔也就作了罢,开始端茶送水地一心伺候主子养病。
元子攸过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日子,简直要腻上了这种生活。期间尔朱荣来探望过一次,时间不长,来去也就十多分钟。元子攸耷拉着眼皮对他爱理不理,摆足了皇帝架子。尔朱荣以为他还在为那天晚上的事跟他耍性子,于是好脾气地一笑了之。
新任大丞相公务缠身,繁忙得很,没有闲工夫去揣测旁人的喜怒哀乐。
邺城一战中受降的士兵人数众多。尔朱荣担心人心向背发生变乱,就将他们分押处置,与原先魏朝的禁卫军编在一处,既解散了兵力又充实了自家部队。
孤立无援前来投靠的乱军当中,有个叫宇文泰的小头目引起了尔朱荣的注意。此人是鲜卑人,出身于武川,跟尔朱荣的手下大将贺拔岳很有些交情。爱将出言求情,尔朱荣不能不听,既然是个人才,就顺水推舟将他归入贺拔岳氅下。
至于在战争中立了功的官兵将领,尔朱荣也都因功论赏,分别加封了官位和赏赐。
“高欢这次算是立了个大功,若不是他,我们未必能这么快得胜。晋州这地方不错,他若是愿意就过去当个刺史……其实他是有意要为我做事,但我不放心把他留在洛阳。”
晋州是个好地方不错,但离都城实在太过遥远,对于一个刚立了战功的将领来说显然是一种疏远和亏待。尔朱兆不明白尔朱荣为何对高欢如此警惕,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高都督足智多谋,带军有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臣弟看在眼里,心服口服……”
尔朱荣摆摆手道:“我不只是为了你。高欢瞒着我收编了葛荣的余部,已经把冀州、定州当成了他的据点。看在他刚立了功的份上我不做计较,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他这人野心太大,我不得不防。”
尔朱兆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大哥,依我看,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晋州远在河北,高都督这一去,洛阳城里的事的确再没法c-h-a手,可晋州的情况我们同样没法管辖,万一失了控制,岂不是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