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郝爱昵被完整克隆下来的人形木偶,永远都缺少灵魂中那一抹神彩,所以从小至大她无法真正的爱她这个妹妹,但却又无法恨她。
世上唯一一个血浓于水,独一无二与她最亲近、最亲密的妹妹,这教她如何狠得下心来恨她呢?
所以她恨老天,恨郝氏家族,恨她的父母,所有她这么多年来承受经历的痛苦都是他们赋予的!可是即使如此,她亦无可奈何要走上这一条路,这一条会让她永世背上弑亲独活的罪名活下去的路。
心绪触动,郝爱婐终于咽下心中的苦果,情难自禁地哽咽而泣:“妹妹,原谅我,还有三天就是我们成年的仪式了,孪生两子,珠蔓沙华,得一而幸,存二必亡,郝氏爱族流传下来的预言便是让我们在成年之后,必须有一人完全消失,姐姐今天动手了,便不会再粉饰太平,当做一切没有发生,所以……所以,你必须得死!”
咬牙说完,郝爱婐目光闪过狠厉,在郝爱昵脖间的手指灵活跃动,一条闪着银光的细丝瞬间缠绕其间,朝着郝爱昵迅速划过。
本以为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时候,郝爱昵却比她更快一步,比雪花还有晶莹的指尖抵在她的大动脉间,她的手指很美,却更冰。
“姐姐,我只想这么平平淡淡地活着,这么多年,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亦是这么做的,所以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跟你争什么,抢什么。”郝爱昵表情似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即使被最信任最亲的姐姐背判,也风清云淡。
郝爱婐似被惊吓到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直只是一名普通学生的妹妹,竟然有如此敏锐的身手,她到底错过了什么,难道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这个一直在监控底下生存的妹妹?
似没有看到郝爱婐那花容失色的脸,她缓缓似水,不急不温地说完,指尖便慢慢地移开了,抬眸清亮无诟地看着姐姐那张融合着各种复杂表情的脸,渐渐绽放出一抹最初亦是最后的绝世笑靥。
“即使是我的命,我亦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所以,想要……就拿去罢,就当我送给你这么多年一直陪伴着我,一直压抑自己痛苦又悲哀的礼物吧。”
郝爱婐脑中一震,心中似破了一个大洞,她猛然抬首,睁大的瞳孔中映出郝爱昵那渐渐变得虚幻而烟化的身影,就像被什么一寸一寸吞噬残损的身体。
就要消失了,那个淡雅若素的郝爱昵将再也没有了,这世上从此就只有她郝爱婐了。是了,没有了,那个跟她同胎相偎而出,那个不喜亦会唤她郝爱婐姐姐的少女死了,死了,死了……
她脑中开始混乱起来,全身不可抑止地开始颤抖,刚开始还不明显,渐渐越来越重,越来越无法控制,终于,郝爱婐难以忍受这突变的打击,尖声嘶叫着奔向那逐步成灰的身影:“不~~”
不,郝爱昵,我的妹妹,你回来,姐姐错了,姐姐真的错了,不要这么残忍地对我,我承受不起,求求你,回来,回来……啊……
卷一01惹人恨的“三皇子”
郝爱昵意识清楚地知道,她喝了自己特地研发的“烟消云散”毒药,按理说现在应该消散得连点渣都没有才对,为何她竟会感到四肢僵硬得麻木,全身一阵阵发颤地寒意呢?
这绝对不正常的现象,让她不得不提起仅有的精神,缓慢又坚定地睁开双眸,眼珠子一接触到光线,下意识感到一阵涩涩的刺痛,不由自主流下几滴泪珠。
双眸轻轻眨了几下,感觉到泪水的滋润视线也清晰了些,郝爱昵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有人工雕琢的假山,修剪得体的树木,花枝招展的盆栽,细幼均匀的鹅卵石扑就的小径,远处立于山水湖泊中央的亭谢……
很明显这是一处大宅院中的柔媚景致,而且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细细浏览,倒有几分宫庭阁楼展现出来的大气。
这到底是哪里,郝爱昵确信自己之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现在明显能感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感觉……
呼了口气,她抬起了自己的手想看看,却发现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侧眸一瞧,这才后知后觉,自个儿原来一直都泡地湖边,头部半截在岸,下半身地水中。
奇怪,她什么时候跑中湖里去了,不得不说,从醒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但现在郝爱昵现在全身都透着无比难受的疲惫,比围着地球跑了一圈都还要累,不知不觉,思想开始粘稠,眼皮搭拉了下来,但在失去意识前她敏锐地意识到正有人在接近这里。
“啊,三皇子你怎么了,天啦,来人,快点来人啊~~”原来是名小丫头,见三皇子倒地晕迷不醒,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赶紧慌不择路地去唤人。
一声呼天喊地的尖叫声蓦然地炙阳王府响起,在她走后,紧接着在响声后凭空出现几名黑衣男子落在郝爱昵身前,他们面蒙黑布,气息冰冷,赫然是王府的暗卫。
“想不到,这白痴三皇子竟然还活着,倒是命大。”其中一名暗卫,眼露不屑地看着倒地不起的郝爱昵,语气明显带着幸栽乐祸。
“那倒是,这十多年来暗杀暗毒的,都没整死他,这不是命大是什么?”另一名暗卫,轻嗤了声,话中意思倒有点人没被整死反而有点对不起他似的。
“够了,一人少一句,别忘了,皇室嫡太子死了,我们统统都得为他陪葬!”暗卫的领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