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手舞足蹈,脑袋左摇右晃,却看到和自己敌对那使钢鞭的天鹰教徒也飞在了空中,心中正在惊讶。下一刻,满地的黄沙扑面而来。砰!一声响,他只觉得屁股都摔成了四办。浑身又疼又酸又麻,如散了架一般。
隔着一个沙丘,那边也传末砰一声响,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便看着场上一个个人飞了起来,张牙舞爪扑腾腾一个接一个落在了自己身边,一个个痛地直咧嘴。再仔细看,那空中地人有和自己一般身穿黄色衣服的厚土旗众,也有身穿白衣的天鹰教徒,只是落到自己身边的都是厚土旗象。
沙丘那边,几十个天鹰教徒散成一片躺在黄沙内,一个个哎呀哎哟喊作一圈。
那边张无忌和高强并肩而行。二人足不点地行云流水走来,绕着场子极快地转了三圈,张无忌抓天鹰教徒。高强专拿厚土旗人,遇到争斗地一对,两个高手一分,互相拿一个,随手一扔便在空中越过十数丈,甩入沙丘两边,泾渭分明。
他们都是大高手,这些普通弟子挡不住他们一招半式,在他们眼中,一个个空门大开漏洞无数,因此三圈走下来,竟然被他们各自扔出去七十多人。
他们速度飞快,场子中间的李天垣和颜垣还没有反应过来,扑通扑通,他们身边那十几个坛主、香主也尽数被高强和张无忌拿住,随手扔了出去。
一时间,刚才激烈争斗的一个修罗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高强和张无忌使的是轻手点穴法子,被点了穴道的天鹰教徒和厚土旗人只不过片刻不能动弹,等会儿便可以恢复行动。
那边李天垣和颜垣二人海自战个不停,二人钢爪闪闪,长旗翻翻,一时间欲罢不能,仍然胶着在一起。
张无忌站在一边观战,高强却绕着场子转一圈,遇到那死人自然放过,遇到那半死不活地就吊着一口气无奈挣扎痛苦呻吟的主儿,就伸手在死穴上点上一指,早早送对方上西天极乐,免得受如此折腾人地苦楚。
若要遇到那还有救的,高强便施展点穴手法,一个个止血接骨,做那简单包扎,他倒也不管脚下躺地是厚土旗人还是天鹰教众,便是顺手而为之,好在胡青牛长于治疗伤害跌打,高强这分本事虽然没有学到多少,简单治疗伤者正好能派得上用场。
一圈下来,高强摇摇头,死了四十多人,重伤有二十多个,没有一个轻伤,武林中人搏斗,宁死不退,重伤地二十余人中,也只能救出四五个来,天鹰教和厚土旗人地梁子,算是结深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李天垣和颜垣仍然在那里战成一圈,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算算,那些被他和张无忌点了穴道的普通帮众快要恢复行动了。
‘你去挡你师叔祖,我去挡厚土旗掌旗使。’高强对张无忌说,张无忌点点头,李天垣辈分不小,是殷天正的师弟,在天鹰教位高权重,若换个旁人参合他们的争斗,那确实不适合,张无忌自己正好是最合适人选。二人唿哨一声,艺高人胆大,倏忽间便直接插入了二人战团。那边李天垣只手钢抓正展开上中下三路绝杀,三佛升天,看着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白衣人来,偏偏他收手不住,欲罢不能,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眼前此人刚才分开了混战只方,心中暗想:好小子,别怪我,是你命不好!
谁让你参合进来的?
他心中念头闪转,估量对方躲不过这一招,手下不仅未收力,反而内力全速运转,只爪去地速度更快了三分,呼呼直奔张无忌上中下三路而来,那样子却是要击杀张无忌,趁势跟进杀掉颜垣,这三佛升天是天鹰爪中有名的利害招数,他自信满满。白衣人飒然一笑,赤手空拳快捷无比一伸,在空中留下三个虚影,李天垣看了大惊失色,竟然是一模一样地“三佛升天!”
三佛升天对三佛升天,精钢铁爪对ròu_tǐ凡胎,但听着铮铮叮叮一声响,李天垣便觉得自己一只钢爪似乎撞到了钢铁兵刃上一般,同时钢爪上一股绵绵淳厚的真气撞了过来,尽数将他的力道抵消,竟然成了一个不胜不负的局面!
李天垣心申明镜一般清楚:自己败了,对方后发而先至,赤手空拳对自己钢铁长爪,匆忙一伸手对自己气定神闲一招,看对方面色轻松,显然未尽全力。
再看对方手心,一股青气隐隐然现了出来,李天垣心头一动:这人怎么会天鹰爪法?还是如此正宗绝学?
白衣人一笑,低声压着嗓子道:“师叔祖,是我啊。”
他伸手从怀内掏出一面玉牌,在李天垣眼前一晃,李天垣恍然大悟,笑嘻嘻上前拉着他手,那边天鹰教徒大多可以行动,看自己堂主站在那里舆一陌生人把手言欢,一个个也园了过来,束手而立。
张无忌低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舆李天垣庭,李天垣边听边笑,二人随意答了几句,李天垣抬头看,哎哟一声:“你那小兄弟却是在做什么?”
高强一身黑衣站在那里,他和张无忌约好了,二人一黑一白,号称“黑白只煞”,暗器用棋子,不用武器,尽量空手对敌。
他此刻便定定站在沙漠处,身子不如往日挺得笔直,腰微微弯曲向后弓去,小腹柔软处,竟然抵着颜垣的钢铁长旗!好在那旗头未做成锐利长枪状,那处是一个圆形铁球,否则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