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明是这么大地沙漠。咱们说不定辛辛苦苦走一遭,什么人也遇不到呢。“
张无忌一愣。随即道:“那好说,刚才那人不是说了么。只要有事,六人派以焰火为信号,咱们看到哪里有烟火,便奔向哪里,你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又能奈何地了我们?”
高强无奈点头:“也只好如此。只是你盼着那焰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二人在骆驼上定好了方向,便唿哨一声,催动骆驼前进,一路行来,但见滚滚黄沙遮路。走了二三日,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
到了第三日,高强都怀疑。是不是他和张无忌走错路了?
这一日二人正有气无力骑在骆驼上,任谁在沙漠里面狂奔三日也不好受,虽然二人内力精深,身体还未如何疲惫,不过他们被望不到边际的黄沙和刺眼的阳光影响了心情,恨不得立刻跳出个人来打一架——不管他是六人派的还是明教的,先揍了再说!
二人只能尽力找些话题驱走寂寞,三日末,二人说了比过去几年还多的话,倒是感情更进一层。
却说二人正在闲聊磨牙打发时间——“师兄,你说地那个火枪什么的,真的能破了咱地横练功夫么?”张无忌用怀疑地眼神看着高强,殷素素传给他些粗浅的天鹰爪功夫,倒是前三年,殷天正派了殷氏三兄弟,将天鹰爪谱一分为三,带到了武当山给了外孙,天鹰爪向来传男不传女,更不传外人,人们都不知道殷天正如何打算,为何要传给张无忌。
张无忌几年来勤修苦练,天鹰爪这门由外而内地功夫也练到了极深之处,距离全身上下刀枪不入也就差了一线一毫,只有咽喉、心脏等重要部位还未练全。“确实,”高强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瘪的嘴皮,舌头被硌伤了,一股淡淡地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看来是舌头破了,他知道张无忌怎么想,高强道:“不管你是多么厉害地武功高手,你终究是ròu_tǐ凡胎,明要被那火枪轰中,非死即伤。”“可是,师兄,咱的横练功夫,可是刀枪不入啊!”
高强摇摇头道:“刀枪不入,可没有说火枪不入,那火枪发射的子弹,便是比世上最厉害的暗器还要快三分,着力点却比那暗器小十倍,汇集到一点一分上,你说厉害不厉害?”
张无忌低下头略有所思,二人任由胯下骆驼向前走动,遏了片刻张无忌抬起头来,“师兄,那个,你说的火枪什么的,我也见过,似乎威力并不大啊。”“啊,我说的是,嗯,是那个几百年后地火枪!”“好啊,你耍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没问题!我动脚!”
“好厉害的脚法,且慢,你这脚法和湖北铁老爷子的铁三脚好像啊!”“错,这是我百错拳中的三错脚!”“晕,好臭,你脚气犯了?”“啊,抱歉,”张无记怔怔站在原地,满脸严肃,幽幽道:“是我的狐臭犯了……”“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发笑,抱着肚子伏在骆驼上。
叮叮、铮铮几声响!
那是兵器相撞声音。
打闹的二人同时收敛心神,互相一看,眼中精光互撞。“终于……”高强抓紧了缦绳。“有了人了……”张无忌接下了高强剩下地半句话,二人同时驱赶跨下骆驼,向声音传来处奔去。
走得越近,便听着刀剑声音越来越响亮,间或夹杂着几个人怒斥呼喊声音,高强和张无忌听得清楚,这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声女音,二人同时想:各大帮派中女弟子不多,莫非是峨嵋派的人?
高强和张无忌互望一眼,二人都觉着事情不好办,张无记当年毕竟从峨嵋山得了峨嵋九阳功,才得以延命两年,而高强更是灭绝师太亲手从汝阳王府带了出来的。
二人苦笑着互相望了一眼,心下齐齐一个念头:若是峨嵋派地人遇到了危险,却也不能不救。
转过一个沙丘,便看着平坦一片沙原上面,二个青衣人挥舞着青光烁烁的弯刀,正围着一个使黑漆漆长剑的白衣女子走马灯一般绕圈恶斗,旁边一个青衣人垂手立在一边,冷冷看着场中三人翻滚成一圈,听得身后有响动,便扭头向高强、张无忌这边看了一眼。
高强和张无忌一起倒吸一口冷气,这青衣人脸上有一道伤疤,斜斜从左额角到右嘴角,从鼻梁处经过,将一张脸弄得恐怖无比。
二人倒不是怕这人面像,而是这青衣人舆场中二青衣人一般青衣小帽,奴仆打扮,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手下的殷无福、无寿、无禄三兄弟。
那动手的二人正是无福、无禄,而束手立在一边掠阵的却是殷无寿。
张无忌没有料到能在这里遇到他们,他素来知道这三人功力不弱,若是三人联手合击,江湖上所谓的高手多半要折在他们手中,便是自己也需要在百十招外方能将他们击败,却不知道为何其中二人围攻一女子。
再看那女子,黛眉粉腮,柳腰款款,窈窕婷婷,张无忌心一动:这女子却是好漂亮!
高强缩缩脖子,不经意间身子向张无忌身后躲去,这白衣女子使着两把黑漆漆窄窄长剑,上下翻飞,两条剑或软或硬、或柔或刚,在空中如两条灵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