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攻击他的人就莫名其妙地受了伤。
他淡然地补充,“我忘了告诉你们,我不喜欢陌生人未经同意就碰我。”
“抓住他。”男子一下令,所有人同时冲上前。
却又在下一秒动作一致地往后弹了开去,每个人的手上都多了一道利落漂亮的割伤,而他们却连鬼斧的一片衣角也没有碰到。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警告,再来的话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鬼斧瞄瞄他们,过于轻柔的嗓音让人打心底窜起一股寒意,寒毛也逐根竖立。“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先失陪了。”
鬼斧就这样在他们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坐回车内,又继续开车前往目的地。
几分钟后便抵达了育幼院,前头的院子里有四、五个小孩在戏耍。
他下了车走近,推开仅仅是虚掩着的小铁门。
较活泼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大哥哥,你要找谁”
大哥哥以他的年纪当这个小男孩的父亲都绰绰有余了,他竟然叫他大哥哥
鬼斧颇是无奈,他也不想拥有这么一张稚气的娃娃脸,让他的权威形象大打折扣。
“你们院长在吗”
“在,我带你去找他。”小男孩自告奋勇。
“好,谢谢。”他放慢脚步跟在小男孩身后。
“神父,有客人。”小男孩一路兴奋地呼啸到院长办公室。
办公桌后是个满头白发的慈祥神父,“小易,慢慢走就好,小心跌倒。”他自办公桌后走出来。“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指教”
“麦神父,敝姓封,单名一个印,是个医生。”鬼斧简单地作了自我介绍。
麦神父笑着伸出手,“封医生,你好。”
“麦神父,我想替贵院的员工和院童做一次详细的健康检查,不知您意下如何”握了手之后,鬼斧说出来意。
“封医生,很抱歉,我们育幼院恐怕没有多余的预算可以”
他知道麦神父要说什么,“这一些健康检查当然是免费的,我希望能有机会回馈社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就不知道麦神父是不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封医生,你真是个好心的人,那就麻烦你了。”麦神父相当高兴,“天父会保信你的。”
好心的人要是被鬼魅听见的话,肯定会笑翻了。鬼斧失笑道:“谢谢,那么能否麻烦你先给我一份院内所有人的资料,我才能先建立档案。”他的动机根本就和好心八竿子打不上关系。
“没问题。”麦神父走回办公桌后,在一堆文件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啊原来在这里。”
鬼斧接过那一份资料,“如果方便的话,那就暂定是星期日早上九点,我会带人过来替所有人做健康检查。”
“谢谢你。”麦神父诚心地向他道谢。
“不用客气。”
“进去吧。”沉诗柔硬拉着童纷若到及时妇产科来。
重纷若又巴着及时妇产科的门板不放,“我不要。”
“既然你答应付那一笔吓人的手术费,就该要好好利用,别浪费那些钱,而且你手臂上的伤也需要换药,当然要来找那个医生了。”
一个带着椰榆的声音陡地响起,低沉富有磁性。“看来你很中意这扇门,我可以打包送给你。”他刚看完自育幼院拿回来的资料,并且分派好星期日的健康检查工作,正准备回神出鬼没征信社,才走到诊所的门口,就瞧见他救了两次的小子和一个漂亮柔弱的女孩,大概是他的女朋友吧。
童纷若的呼吸微微一窒,是那个姓封的,为什么每次一听到他的声音,总会有一股莫名的骚动在她的心底淡淡地漾开来
沉诗柔闻声抬头,映人眼帘的是一张漂亮带有稚气的娃娃脸,她的脸霎时红了。
“进来。”这都已经是他第三次到及时妇产科诊所来,他浑身不自在的情形还是没有改善,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童纷若悻悻然地放开手,尾随在他的身后走向手术室。
沉诗柔朝前面的俊朗身影努努嘴,压低声音问她,“他就是救你的那个吸血鬼医生”听了阿童描述事情的经过,她以为那个冷血、势利又没有医德的医生,一定是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年轻又好看。
“就是他。”转进手术室,她便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坐上手术台。
鬼斧开始拆掉绷带,“小子,我以为你不会来换药。”
“我是不想来”她是上班中被诗柔硬拖来这儿的。
“伤口复元得很好,”他审视着她手臂上伤口手术后的情形,“一个星期后就可以拆线了。”然后抹好药,又将伤口包扎好。
她缩回重新包扎好的手臂,态度有些不自然地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虽然他的本意只是不想缝合好的伤口又裂开来才救她,不过,他终究是救了她,她是应该亲口跟他道谢。
鬼斧饶富兴味地瞅着她不自然的态度,忍不住想调侃她,“原来你也会跟人道谢啊我还以为你只会妈的、妈的鬼吼鬼叫。”
她也不客气地反讽,“我也以为你是冷血动物,想不到你竟然会救我。”
一抹笑意自他的眸底跳脱出来,“小子,你”
不知怎么地,小子这两个字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她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别小子、小子地叫个不停,我也有名字,我叫童纷若。”
童纷若这个名字他刚刚才看过,就在育幼院的资料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