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望闻言便是一笑,道:“皇兄也知道,臣弟惯好淘些这等美人画儿,下头的人也都知道,念着臣弟在皇兄这还算得脸,自免不了四处搜罗了美画借着臣弟的手要讨好皇兄啊。”
朱厚旭便又笑了,道:“这般美人若是能得之,便是妙了。”
朱厚望便笑着道:“皇兄后佳丽三千,哪个不比这画中美人要妖娆数倍,说起这怜香惜玉来,皇兄当真是男人中的真丈夫!就只说这后美人,哪个不被皇兄迷的仿若入魔,这皆是皇兄温柔体贴,从不叫美人失望的缘故,依臣弟说那等上阵杀敌的皆是莽夫,算不得什么英雄,唯像皇兄这般令女人迷醉的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朱厚望这话对天子来说真可谓是无礼之极了,可朱厚旭闻言竟是乐得双眼晶亮,畅快地哈哈大笑,连声问着:“男人中的真丈夫?哈哈,三皇弟就会哄朕开怀。”
朱厚望忙道:“这话可非臣弟一人说过,京中不少百姓也如此认为,皇兄不信臣弟可安排些百姓进面圣,由圣上亲自询问。”
朱厚旭闻言面色一亮,接着却又摆手道:“算了,算了,若然那般少不得又要听镇国公唠叨,说什么不安全,刺客,朝政为要云云的话,烦都烦死了。你有那功夫在民间为朕再物色几位美人才是正事,朕信你的话便是。”
朱厚望听罢见只一笑,也不再继续坚持,便又道:“皇兄怜香惜玉,从不为难美人,便是一个姿色寻常的女,皇兄都从不责骂,这点那武安侯和那侯府世子可真真是相差太远了。”
朱厚旭听他这般说倒是一诧,挑着眉道:“皇弟此话怎讲?”
那朱厚望早便准备着被闻询了,当即便回道:“嗨,皇兄是不知道,那武安侯世子早年便和姚首辅的嫡孙女定下了亲事,无奈如今姚家败落,武安侯府便不想再结这门亲事,那武安侯夫人竟是欲找人坏姚家姑娘的名声,借此达到退亲的目的。一计不成,姚家姑娘主动退亲,武安侯和世子便又欲挽回名声,非要强娶人家姑娘,今儿臣弟进时武安侯府正闹着呢,臣弟瞧着那姚家姑娘势单力薄,只怕到底还是要进那武安侯府的。”
朱厚旭听了这话,又有将才朱厚望的追捧,哪里不适时表现一二,当即便一拍龙案,怒道:“岂有此理!这武安侯府太过猖狂!朕听闻那武安侯世子相貌俊美,为京中百姓所赞,可怎是个如此不怜香惜玉之人!怎么能强迫人家姑娘,绝非大丈夫所为!”
他言罢,朱厚旭便笑着道:“哎,只愿那姚家姑娘没有遇上皇兄这样的男子,到底是皇兄这般真男儿世间少有,也是姚家姑娘命薄。”
朱厚旭闻言便道:“哼,这事朕要管上一管,来人,速速去传朕口谕,武安侯府仗势欺人,朕勒令其立刻归还姚姑娘婚书及生辰八字,解除婚约,武安侯若然不服,便叫他来见朕!”他言罢见太监领了命令要去,尤且嫌不足,又唤住他,道,“既是武安侯府理亏在先,便该补偿姚家姑娘,我朝有律法,若女方行为不端,男方欲退亲,可不归还嫁妆,朕今次特允姚家姑娘不必将武安侯府的聘礼退还了!”
太监闻言见皇帝不再说话,这才领命去了,而朱厚望便一脸钦佩得冲皇帝作揖跪拜,道:“皇兄真乃男中英杰,臣弟佩服,佩服!”
朱厚旭便又是哈哈几声畅快的大笑,哪里还记得在慕云中情迷之时答应过云嫔的事儿?!
他笑罢,却又猛然想起一事来,道:“哎呀,这姚姑娘若然退亲,这婚姻之事岂不是要耽误了?她又家道中落,只怕也难再遇上良人,朕记得当年那姚状元的妻子是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想来她的女儿也不会差,不若朕好事做到底,便将这姚家姑娘接进中便先封个正七品的宝林可好?”
朱厚望闻言大惊,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是那姚家姑娘真进了,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要得罪了那人,见皇帝兴冲冲地便欲唤人,朱厚望便道:“皇兄,那姚家姑娘如今才年纪尚小,能有什么姿容。再说,有皇兄的恩旨,便是姚家姑娘退亲侯府,于她再谈婚论嫁是无关碍的!更有,她进只怕云嫔娘娘要闹子,再为难了姚姑娘,皇兄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重要的是云嫔娘娘也要因皇兄此举而伤心啊。”
朱厚旭一听,这便又想起答应过云嫔要为武安侯府做主一事来,登时心虚,便忙摆手道:“臣弟说的对,是朕思虑不周,好在没酿成错事!”
朱厚望这才暗自抹了一把大汗,嘿嘿笑了起来。
却说皇帝遣派的太监到武安侯府时,正是秋萍陈述之后,百姓们皆激愤之时。老远便闻百姓们的大喊之声,一波一波好不惊人。
“拿出婚书来!”
“交还姚姑娘生辰八字!”
“退婚!退婚!”
……
乔公公闻声诧了一诧,见不光是侯府门前的大道,便是和其相连的数条小巷中都站满了人,当真是万人空巷,人头攒动,他震惊了一下,这才忙令开道的小太监前去开路。
听闻圣旨到了,武安侯只以为是中的女儿求来了旨意,他心中燃起希望来,忙上前迎了乔公公,众人一同跪下,而乔公公已是大声宣道。
“传皇上口谕:武安侯府仗势欺人,姚氏退亲一事朕不能不管,朕令武安侯府速归还婚书及姚姑娘生辰八字,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