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荷昏昏沉沉,身子倒向一边,头撞到书架上,一阵疼痛也让她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就看见高远慌乱的脸,“姨父?”
见她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粉色的xiè_yī还有肩头裸露的肌肤。高远心下大骇,很快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乱极,忙扶墙起来,却正好瞥见站在眼前的高逸庭,一时间全身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了一般。
“庭……儿,你……何时来的?”
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吗?高逸庭满眼痛心以及质问,然而,一双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夏之荷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也爬了起来,待扭头看见高逸庭时,心里一喜,人就扑了过去,“大表哥,你来了?”
高逸庭却像是见了什么脏物一般,身子一闪,避开了夏之荷,冷眼睨着她,“夏之荷,你真够——下贱!”
他那像看蛆虫的眼神,终于刺激到了夏之荷,她只觉浑身发冷,心口不住地往下沉,“大表哥,你……”
高逸庭只扫她一眼,便再也不想看她,只悲愤痛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高远,“爹,这么晚你叫我来,原来就是看你……做这样的脏事?”
“庭儿,没有。”高远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颤抖。他知道儿子接受不了,他自己同样也接受不了,“庭儿,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爹敢保证,爹什么都没做……”
“啊!”突然,夏之荷尖叫一声,猛然双臂紧抱,紧紧地护住自己,一双红肿的泪眸,控诉地瞪着高远,再看看高远亦是衣衫不整,脑子里嗡地一下,陡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姨父,你究竟对荷儿做了什么?”
怪不得高逸庭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就像她是一只肮脏丑陋的蛆虫,怪不得他会鄙夷地骂自己下贱。
夏之荷捂着脸就嘤嘤地哭了起来,“姨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夏之荷就这样指责起来,高远心里恼得不行,“够了,若不是你过来捣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呜呜呜,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这样?”她指了指自己,突然发现腰上的衣带没有系牢,隐隐看见里面的肉,忙又重新系好。
高远没好气地瞪着她,“我怎么知道?”
夏之荷面色发红,愤怒又不甘的样子,“大表哥,你、你说我怎么办?”
高远气得跳脚,“你这蠢女人,我们又没做什么,你、你这样哭什么意思?”
夏之荷立刻明白,忙用袖子擦眼角的泪,对高逸庭道:“大表哥,这根本就是个误会,我当时只觉得有些发昏,过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庭儿,也许——”高远想到了自己下药的事,迷昏夏之荷有可能,自己的酒里明明放了解药,为何也会昏倒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高逸庭根本不想听他们解释,只觉得有欲盖弥彰越描越黑的嫌疑。
再也不想瞧见这两个人,他觉得这事脏,好脏。
一个是他亲生父亲,一个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高逸庭转身就走,高远忙推开身前哭闹的夏之荷,从后拽住了儿子的胳膊,紧张地解释着,“庭儿,你听爹说,都是误会……爹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误会?”高逸庭红着眼睛,愤怒痛恨地盯着高远,“怎么会有这么巧的误会?你和她……为什么偏偏是和她?爹。”
高远不知那是怎样的眼神,总之,生平第一次面对儿子他突然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过,可是,在儿子那控诉和失望的眼神下,不由自主变得胆怯和心虚了起来。
但是,他不敢松手,他死死地捉着高逸庭的手,怕他一去便不会再回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老了,他害怕失去这个唯一的儿子。
“是啊,大表哥。”夏之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也忙跑过来,拽着高逸庭的另一只袖子,急急地解释,“我和姨父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刚才那真的是……误会。”
高逸庭愤懑地甩开夏之荷,又从高远手中抽回手,双眸充满讥诮的冷意,“好,好一个误会。”想不到这两人竟然连解释都早已串通好了。
“庭儿,你别这样,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高远脑子一阵阵发蒙,甚至有点不敢看儿子那明显受到刺激的眼神。他心下惶然,更不知从何解释了,只恨夏之荷那贱人总是捣乱。
夏之荷靠着墙壁,哭得厉害,“大表哥,你不信我了吗?荷儿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啊。大表哥——”
“住口。”高逸庭冷冷地怒视着夏之荷。如今从她口里说出这些话来,只让他觉得恶心。
夏之荷一噎,泪花闪烁,痛心无比,同时她也异常苦闷地责骂高远:“姨父,都是你,为什么荷儿会与你……”
陡然,夏之荷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是了,高远今晚是想挽留李青歌的,而自己无疑就是最大的障碍。
他曾经答应过让高逸庭娶自己,而今自己沦落成这副模样,只怕他早就后悔了。所以,他想食言反悔,但是又没有借口和理由,于是……
夏之荷当即认定刚才的事乃高远一手促成的阴谋,无非是搞臭自己,让高逸庭远离自己。
“一定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夏之荷猛然上前,一把抓住高逸庭的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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