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冥夜沉了沉眸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裴芊芊。
司空澜突然低下头。
裴芊芊起身笑眯眯的迎了上去,“你这是干嘛呢,人家荣襄王过来玩,你别总是板着个脸嘛。”
司空冥夜看着她走近,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裴芊芊不是傻子,冷凌出去肯定会把她和司空澜说过的话告诉他,他此刻一定在猜测她的想法。上前拉了拉他的手,她露齿一笑,“咋了?不就是有女人要来我们府里么?没事的,来就来吧,我随时欢迎。”
她这般说笑,司空冥夜脸色骤冷,盯着她的眸光都莫名多了一丝怒意,“你没意见?”
瞧他那样子,裴芊芊心寒得都有些发痛,人是他娶的,他却在责怪自己没有吃醋……
她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吃醋,很吃醋,可是再吃醋又能如何?那不是你的意思,对吗?就算再多女人到了府里,你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对吗?”
司空冥夜脸上的沉冷这才散去一些,反手握着她纤细的手,将她拉到身侧,当着司空澜的面在她耳旁轻道,“别去管她人,你只管信我就是。”
裴芊芊点着头,“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唇角划过一丝苦涩又嘲讽的笑。信他?信他什么?信他会一辈子待她如初?信他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们从相见至今也就两个多月,纵然朝夕相处,可也不够谈‘信任’二字。
☆、【52】、坦诚
司空澜一直盯着两人的举动和神色,见裴芊芊是真的没有误会自家王兄,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原处。他了解三王兄的为人,绝不会在男女之事上犯糊涂,他能不顾世俗非议坚决迎娶三王嫂为妃,就足以证明他和其他男人不同。
而他更佩服的是三王兄的眼光,三王嫂出生不好,跟他一样得不到家人的关爱和肯定,可三王嫂聪颖机灵,大方随和,有见识有主见,绝对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午后,司空澜也没久留,因为好几日都在养伤,他也惦记几间铺子的情况,跟夫妻俩打过招呼后就匆匆离开了。
裴芊芊借口午休回了房,司空冥夜去了一趟书房,很快也回了房。
两个人起初都保持沉默,但随着司空冥夜越发沉冷的气息释放出来,裴芊芊就不敢继续装哑巴了。
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天天在府里闷得难受,咱们找个时间出去玩行吗?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做,别老待在府里嘛。”
司空冥夜深眸突然紧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一种充满防备的感觉。
裴芊芊噗嗤一笑,拿手指戳他手臂,“你这是啥反应?我是要你带我出去玩,又不是要你带我私奔。”
没人知道她心里有多苦,在他身边,犹如身陷牢笼,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她别说逃了,就连大门都出不去。她很清楚,只要自己有一丁点儿异样让他发现,她永远都别想脱离他的禁锢。
司空冥夜将她搂到怀中,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她笑脸,“真的很闷?”
裴芊芊点头,嘟着嘴道,“是真的闷。府里地方不小,可转来转去都是差不多的风景,我也不是嫌弃,只是想找个地方放松放松,顺便让你也出去散散心。天天看着你沉默寡言,我都担心你闷出病来。”
司空冥夜身上的冷气尽消,薄唇衔住她撒娇的红唇,辗转轻吮着。
裴芊芊闭上眼,搂着他脖子贴紧他身子,青涩的伸出舌尖。她这一主动,换来的是他深入的纠缠。等她被吻得快窒息时,她已被他压在床上,而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剥着她的衣物。
他眸底散发出来的炙热以及滚烫紧绷的身子,都充分的暴露出他此刻想要她的yù_wàng。裴芊芊身子轻颤着,突然抓着他的手,撅高微肿的红唇,眼神幽怨的瞪着他,“你还没有答应带我出去玩呢。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从今天起咱们就分房睡。”
司空冥夜庞健的身躯伏下将她压得密不透风,从她红唇转移到小巧的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才沙哑道,“你若安分乖巧,本王就带你出去游玩。”
裴芊芊眼带媚笑的看着他侧脸,“真的?”
司空冥夜没应声,又覆上她红唇,再不给她机会打断兴致……
……
对司空冥夜的沉闷和不解风情,裴芊芊已经习惯了,而当她怀着激动的心情被司空冥夜带出去游玩的时候,那才真是彻底的服了。
站在画舫上,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想静静!
她原本期盼着这次出来能找到机会离开,可谁知道司空冥夜会把她带来游船。这怎么跑?难道要她从这里跳下去?
这两日,她已经被内心的纠结和挣扎折磨得快疯了,偏偏她还不能暴露出一丝异常情绪,有谁能明白她如今的痛苦,别说她找不到人倾诉,就算有人愿意听她诉苦,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甚至好几次都想跟他大闹一场,逼他做出选择,是要对她专一还是继续无视她的想法。可每一次她都自嘲的放弃这些想法,他的婚事如果自己能做主,那龙椅上的人岂不成了摆设?更何况这时代去要求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那不是笑话吗?
他们之间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介入,只要龙椅上的人存在,她和他之间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无数的女人会介入。这还不包括他自身的想法,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