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胤禩从酒席归来,让众人退出新房时,就看到毓秀脸上略带踌躇的神情,坐到她身边正待开口,却被毓秀抓住衣领有些恶狠狠地训道:“你以后都不准有其他女人。”
胤禩先是一愣,然后没忍住、一把抱住毓秀放声大笑,他就说自家福晋这娇羞的模样太难得了,结果这还没洞房呢,就原形毕露了,啊,不,是比前世还厉害了。胤禩敢发誓,虽然上辈子的事他也不是全记得,但绝对没有这一出。
毓秀本来是被胤禩的各种体贴弄得心里甜蜜蜜,却又想起婚前外祖母教导的妻妾之道有些烦躁,就在这两种心情里反复纠结,最终还是没忍住对胤禩说这么一句。她想过胤禩的反应,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奇怪,拿手推着胤禩,“别笑了,我说的是认真的”。
胤禩堪堪忍住笑意,手指划过毓秀细嫩的脸,轻轻地挑起下颚,语气轻佻地说:“也不是不能答应你,只是爷吃这么大的亏,福晋打算怎么补偿的?”
毓秀本来就是新娇娘,还被胤禩如此戏弄,越发地局促了,嘴上却还不认输:“我,我伺候你,还不够吗?”语罢,好似为了证明,动手开始解胤禩的衣服。不过那颤动的手、还有慌乱的动作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胤禩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就怕日后算账了,轻拥住福晋倒在床上,“以后爷可等着福晋伺候了。不过,今日还是爷来伺候福晋吧。”
一夜的红鸾帐暖、调风弄月,真还是两情鱼水、并颈鸳鸯。
☆、第十二章
大婚过后半月有余,八贝勒的府邸终于修缮完毕,于是胤禩与毓秀拜别了良妃等宫中熟人,搬出了撷芳殿住进贝勒府。胤禩出宫,除了良妃有不舍外,宫中诸人几乎是拍手称快。
原因无他,这大半个月的时间,没被皇上安排差事的胤禩,整日里带着八福晋秀恩爱,到良妃、宜妃、惠妃三处请安也就算了,还在御花园等各处转悠赏景玩乐。不是没人想去向皇上告状,可八贝勒夫妻是新婚燕尔,又没去什么忌讳的地方,每次还必有良妃等娘娘及诸多嬷嬷宫女陪同,端的是一副母慈子孝、夫唱妇随、其乐融融的姿态,这一告状倒像是鸡蛋里挑骨头了。现在宫里住的不是等待皇上垂怜的妃嫔宫女,就是未成婚的阿哥、格格,虽然古人没有虐狗的概念,但这不影响一堆单身狗被花样式完虐后的各种苦逼。
就连一向跟八哥关系杠杠的九阿哥他们都没逃毒手,本该是他们调笑新婚羞涩的夫妻的,结果这两人一个腹黑、一个泼辣,愣是被反过来教训君子“非礼勿言、非礼勿听”,还被揪着去改掉挑食等等的小毛病。
到最后内务府总管那里是被众人反复地诘问,八贝勒的府邸到底什么时候修完,效率呢?没用的家伙,要不是后宫不能干政,我们都想学九阿哥他们去向皇帝建议赶紧给八贝勒弄点事干干吧,连御花园都不能逛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而内务府总管凌普的内心是这样的:宝宝心里苦啊。本来身为太子的奶公,又管着内务府,他的小日子是过的美滋滋的。结果八贝勒中毒牵连到自己,在皇上那里没了脸不说,明明是皇上迁怒八贝勒没安排差事,用了操心良妃与大婚的借口。谁知八贝勒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良妃晋升、阿哥大婚、府邸修建样样都过来关心,偏偏每样要求还都在规矩之内。想他凌普在宫中横行霸道了数年,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事没少干,却楞在八贝勒这里吃了瘪。没钱,皇阿玛富有四海,自家这么穷,怎么能行呢,得给皇阿玛上折子;缺人,总管事多难免顾及不过来,爷向皇阿玛说道说道,再派两个擅长用人的过来帮忙好了;告状,啊呸,傻啊,八贝勒来了几日,随口就说了好几处不干净的地方,闹到皇上面前,这个内务府总管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们以为,我不想赶紧把八贝勒府修完、送走这尊大佛吗,往常拖个一年半载办完的事,硬挤在几个月里办完,我容易吗我?(画外音:八爷我上辈子接手内务府的时候,可把你的案底查了个底朝天的。)
康熙晾了胤禩一段时日后,突然发现宫里人越来越频繁地在他面前提起八贝勒了,后宫的娘娘们念叨说八贝勒夫妻琴瑟和鸣、皇上这桩婚事定的妙啊,阿哥们说八哥尽心指导他们学业、关心生活起居等等,就连内务府都特意过来禀告八贝勒府的修缮进程。有些奇怪,招来梁九功一问,顿时无语,老八以前一很勤奋向上的孩子啊,最近这是无聊到没事找事干吗,短短几日得罪了这么多明里暗里告状的人!当然康熙是不会承认他心里那隐晦的嫉妒,他作为皇帝都每日忙得昏天黑地,其他皇子也都一个个牟足了劲表现,就这个八儿子清闲得每日哄媳妇、找乐子,哼!
最后待胤禩夫妻刚进八贝勒府时,康熙一道旨意过来,明日起八贝勒去刑部行走学习。这旨意一下在京城权贵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胤禩自入上书房始就展露出了聪慧善谋,多年来也一直得皇上看重,6岁随君巡视塞外,12岁与三阿哥、四阿哥一道前往孔庙制祭,15岁两次跟随皇帝亲征葛尔丹,17岁封贝勒,原先被安排去管理广善库,广善库负责八旗生息银两的调用以及与皇家有关的宗教祭祀场所的维护,足见主子爷对八贝勒的器重。如今虽然只是刑部行走之职,但一个皇子的身份就足够八贝勒有所作为了,官场上的聪明人纷纷庆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