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姑姑呢?我有阵子没见到她了。”玲珑截住话题,免得她们两人说个没完没了。
浮苏道:“杜康前几天便出城了,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奴婢让她过来给王妃请安。”
原来颜栩又把杜康派出去了,也就是说,那件事可能连杜康本人也不知晓。
玲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三杯酒虽然年长她许多,浮苏虽是守的望门寡,但她们三人实际上都还是没出阁的姑娘。玲珑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开口问起。
“杜康姑姑风华绝代,武功又好,也不知何人有福能娶到她。”
她都觉得这话说得狗血。
浮苏和花雕闻言迅速交换了目光,两人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是微微诧异,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花雕哈哈一笑:“杜康练武练得不食人间烟火了,怕是早就忘了嫁人这码事,王妃还是别为她操心了。”
浮苏也笑着说:“可不是嘛,再说她也没有脱籍,亲事也要由圣上和皇后娘娘做主,就是王爷也要请了旨才行。“
玲珑叹了口气。知道这两人一个看似亲和唠叨。像个管家婆;另一个看似嘻嘻哈哈,像个傻大姐,可实际上。她们都是很小时就在宫里,心眼儿不要太多。想从她们嘴里套出话来,还真是不容易。
她决定暂时不提杜康。
“听王爷说,除了你们三人。还有一位闪护卫也是在福建侍候他的,我倒是见过闪护卫几次。年纪很轻,却已官居四品,真是难得。”
花雕就笑起来:“他啊,还不是沾了王爷的光。否则哪能升得这么快。他可是十六岁便是御前五品带刀护卫了,回到京城,又升到四品。”
“那也要他是真有本事才行。王府里那么多侍卫,也只有他做得最高”。玲珑随声附和,“不知他成亲了吗?听说他就住在王府后面的朝阳胡同,那么小的宅子也真是委屈了。”
浮苏就有些奇怪,王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她一副谈意甚浓的样子,似是想要在这件事上继续问下去。
浮苏正想接话,却听花雕已经抢着说道:“他那小猴儿,谁会嫁给他啊,他又是个不讲究的乡巴佬,朝阳胡同的小宅子正适合他,王妃您不用为他操心,他整日刻木头不知多懒散,一身的懒骨头。”
玲珑惊讶地看着花雕:“原来闪护卫喜欢刻木头啊,上次我娘家妹妹来府里小住,花雕姑姑送的木雕,莫非是出自闪护卫之手?”
“是啊,就是那小猴儿刻的。他从小就喜欢拿块木头乱刻,无师自通,竟然刻得挺像样呢。王爷还夸过他。”
说到这里,花雕的口气兴奋起来,还有几分洋洋得意。
花雕,不是太会掩饰的人。
玲珑就问:“闪护卫武功那么好,三位姑姑也都是会武功的,你们小时候在一起一定很有趣,整日喂招玩儿。”
花雕撇嘴:“王妃猜错了,我们在福建的时候,开始那几年,我们四个整日围着殿下转,一个没看到,殿下就找不到了,哪有时间去喂招玩儿,只要殿下平平安安,我们就谢天谢地。”
那个时候,颜栩已经在学轻功了吧,要不怎么就一转眼就能找不到呢?
玲珑用团扇掩着嘴笑,好奇地问道:“那后面几年呢?殿下长大一些,不再顽皮了?”
花雕叹口气:“后来殿下进了军营,冒侯爷不让我们跟去侍候,我们只好在军屯里住下,几个月也见不到殿下一面,军屯里都是些低等军官的家眷,我们更不能招摇,别说喂招了,谁家媳妇和小姑子拌嘴,不到一天,整个军屯的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