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父的声音听起来又哭又笑的,脸色更是扭曲得吓人,“母亲去世后,你就打我和我老婆……我们无数次想搬出祖宅住,都被你派人硬是扣留下……我老婆怀三九时,几次都差点被你打流产,后来好不容易生下来,你看三九长得像她奶奶,无数次想掐死她,那时,她还在襁褓中啊……”
听到父亲的话,栾三九涕泪横流,原来,早在她还不记事时,就已经是这样了吗?她从未曾谋面的奶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死去的?!
心口混乱不堪,除了更紧地抓住雪瑾瑜的手,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说什么。
“给我闭嘴!杂种!不许忤逆我!”栾老头拿起手杖,狠狠打了栾父一记。
栾父不躲不避,只是疯狂地笑道:“说谁是杂种!你才是杂种!杀妻不够,你还要灭子吗?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三九越长越像她奶奶,夺走了你全部的注意力,你每次都是打她,我们这些人,还不早被你打死了?在外面一副道貌岸然的长者模样,谁能知道私底下的你是这种畜生?!我告诉你,现在的你已经无权无势了,我也终于……可以为我的母亲报仇了……”
看到栾父哭嚎着跪在地上,丝毫不退让地让栾老头用手杖狠打,栾三九捂着嘴,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