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桑兴奋的拍了拍团子,去柜子里取出两身换洗的衣服。又去枕头下取出了那只木刻的玉兰头花簪,拿在手里瞧了晌放到桌上,最后想想还是揣进了怀里。
院门外有彩霞候着,出去无疑自己寻死路,她想也没想直接翻窗而出。
落到窗下,她按抚的拍了拍怀里的团子,转身就要钻入小径,却听得头顶上传来君墨尘冷冷的声音“怎么,又想跑了?”
她一僵,顺声抬头便瞧着一身绛紫华袍的君墨尘自树间飘然落下,立在她的身前。
“王,王爷。”
她低头左顾,将肩上的包裹悄悄的滑落地上。
君墨尘丹朱的唇紧紧的抿,冷冷的眸子,如同冬日无波的深潭,紧紧的凝在她的身上。
两下静寞,吴桑只觉得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咽了下口水道“王爷,怎么跑树上去了?”
“上面风景好啊!”
“哦,是吗?”
吴桑无意识的接着,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君墨尘不要看到自己丢在地上的包。
“是啊,不坐树上,本王如何瞧得见美女翻窗的戏码!”
说着君墨尘低头拾起地上的包裹,用手掂量了一把“连银子都不带就想去闯江湖?”
“那个……”
证据确凿,吴桑低着头不敢看向君墨尘。
君墨尘勾着唇角,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炙炙的盯着她道“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本王的!”
“是,我是说过。”吴桑通快的承认“可是我后悔了。”
“为什么?”
君墨尘的眼挑了起来,吴桑望他一眼,而后侧眸避开,低声道“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做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君墨尘的眼眸暗沉的让人害怕,可是吴桑却突然无谓了,她抬手描着他的眉眼道“王爷没听过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吗?桑哥是个女子,做不来一言即出驷马追的君子的。”
君墨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黑眸紧紧的凝在她的面上,似想瞧出破绽,但是吴桑就那样坦然的望着他,不避不闪。
他的心慌乱起来,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慌狠狠的攫住了他的心。
“你不可以说话不算的!桑哥,你是本王的小厮不可以说话不算的!”
面对他的慌乱,吴桑目光澈然的凝在他的面上弯了弯唇角“王爷忘了?我是桑哥,更是负咒圣女,是芸裳!”
“不,我不管你是谁,你只能当本王的桑哥,你说过永远追随本王的。是不是?”
君墨安慌乱的眼眸落在她的面上,寻求着她的保证。
可是吴桑摇了摇头“王爷何必自欺呢?”
---题外话---明儿见话说海风觉得动了感情的人都有点神精
☆、156.一百五十六这世上还有比入错洞房更大的玩笑吗
可是吴桑摇了摇头“王爷何必自欺呢?”
“我自欺?”君墨尘用力的扳住了吴桑的肩,眼眸直直的望入她的瞳孔“当初明明是你说过,要辈子追随本王的!桑哥,你忘了?”
君墨尘望向吴桑的眸内满是祈求与慌乱偿。
如果不是兰儿的存在,如果不是将所有的事情之间的联系想清了。吴桑会为君墨尘失了增日的清冷睿智,表现出的深情失态而心痛。可是,现在,她目光清明的望着事到如今还不愿承认真相,妄自欺人自欺的君墨尘只想笑撄。
吴桑弯着唇角,侧了头望着君墨尘跳下的地方,目光深远,声音轻幽“桑哥没忘。只是不愿了!”
“为什么?”君墨尘晃着她的肩急切的想知道答案,猛然间那个一直存在心里的刺冒了出来“你想回天云山去找那个伍清!是不是?”
那个文文弱弱一付书生样的男子竟然敢占满吴桑的心!
君墨尘的眼眸不觉狠厉起来,他强迫着吴桑看向自己“那个伍清哪点比我强?”
吴桑实在不想在这种无谓的问题上同君墨尘纠缠。她直直的望着君墨尘的墨黑的眼眸,道“伍公子是没有王爷的出身尊贵!生的也不比王爷俊美。可是,他心思纯净,待人真诚。跟他在一起我谁也不是,就是我自己。”
“他伍清心思纯净,待人真诚?”君墨尘的唇角勾起,眼内浮起冷意,直直的望着吴桑不容她逃避“我君墨尘待你就不真诚吗?”
“王爷觉得真诚便真诚吧。”吴桑低头拍了拍胸口燥动不安的团子,抬头望眼君墨尘。她眼里的虚无让君墨尘不觉的松了手。
吴桑只觉肩上一松。失了钳制看了没看君墨尘转身便走。
“去哪?”君墨尘见她不语转身一下子慌了,探手便抓住了她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他用的力道大了些,吴桑吃痛,忍不住皱了眉。
君墨尘瞧了连忙松开手,吴桑看也没看他说声“回屋。”转身便走。
君墨尘瞧了,连忙追了过去“你不走了是不是?”
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话里的期盼是如此的明显。
吴桑心底自嘲的笑笑,停步转身。君墨尘追的急,跟的紧。她这样毫无预警的停步,君墨尘的步子一个收不住,人便撞了上去,好在他的反应快,手臂长一把将她捞住,才免了她被自己撞跌倒地。
吴桑的腰紧紧的依在君墨尘的臂弯里,昴起的头刚好让两人的眼眸相对。
吴桑的眼内无波,清明冷然似深秋的池水,淡然的令人心底发虚。
君墨尘瞧了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臂。吴桑失了支撑身子重心不稳再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