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令外人想入非非的话,他便放下杯子走到床边,重新倒了些水,取出帕子沾湿一角仔细的替秦王拭了试嘴角。
吴桑侧眸看着君墨安拢上了柔光脸,想着殇神医所说的事,心下越发替他凄然,拿起兰儿曾用过的杯子,也细心的查看起来。
与平常的杯子一般无二,里面却并没有水,只是杯底有着些许的潮意。
她立时便觉得不寻常起来,要知道用棉球润唇时都得饱吸水才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所以正常情况下大伙都会在杯里多倒些水,即合棉球吸净了里面也多少会留些水迹的。
君墨安将帕子收回袖里,侧头望眼皱眉看着杯的吴桑道“昨的伤口还痛吗?”
说不痛是假,但吴桑又怕说痛,君墨安会查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前天还想法子让给君墨安机会让他识破自己的女儿身,今天就又怕了。
她迟疑了一下才道“有一点点。”
君墨安听了便笑了“痛也不痛还得想想才知道啊。”
吴桑才要想由头岔开他的话,一只灰乎乎的毛团子处床下滚了出来。
吴桑瞧着团子四脚朝天,满身灰尘的样,便想着把它拿起来清理一下。
君墨安却先它一步把团子拎了起来。
这时,吴桑才瞧出来团子的四只小短腿紧紧的抱着一个棉团之类的东西。
许是有些时间了,上面多少有了些落灰,但团子护得好,颜色比此时的团子还是要白上一些。
君墨安一手自团子手里拿出棉团,一面夸赞道“好样的。”
团子被夸,一双碧色眼睛转向吴桑得意的“吱”了声。
吴桑瞧哭笑不得,也懒得同它计较了,转头望向君墨安。
君墨安没有说话将棉团放入袖里,将团子往吴桑怀时一丢。
团子对于君墨安这种兔死藏良弓的行为很是鄙视,两只小脚抗议的蹬来蹬去。
吴桑瞧着团子一付郁闷的小样,抬手点了点它的额头。团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缩了身子,团成一团,只露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吴桑。
吴桑瞧了,用手顺了顺它的手,随后便发现自己的手成了一只灰手。
边上的君墨安瞧见了,忍着眼中的笑意道“走了。”
转身时他俯在吴桑的耳边道“千万可得把团子藏好了,要不那些人说不定以为这府里多了个成精的兔子不见得惹出什么事来。”
吴桑听了把团子小心的塞进自己的衣襟里,便瞧着君墨安一付阴谋得逞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