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跑到莫凌云身边,扬着头又说:“客人,您这马看着可真俊,要喂的吧?您钱就可以了。我帮您牵去河边喝水、吃草,保证它吃得好好的,抱抱的,好不好?”
“好。”莫凌云点点头,几乎是同一时刻,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那‘小孩’,嘴里说:“小孩儿,你可小心些,我这马性子烈,别踢着你了。还有,它不喝脏水,草也只吃干净的,你牵去好好的喂了,回头,我给你五文钱,行不?”
“行!”那‘小孩’用力的点点头,生怕莫凌云反悔似的,牵了莫凌云手中的马,飞快的走了。
奇怪的是,这匹一般不让人,尤其是陌生人近身的马儿,居然像是认识那‘小孩’一样,乖乖的,跟着‘小孩’走了。
把马交给那‘小孩’之后,莫凌云就信(快)步往村子中间走去。
实际上,这村子有点怪,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走的话,不管怎么走,最后都只会在村子的外围打转,根本走不到村子中间去。
但是,莫凌云对这里却非常的熟悉,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村子中间,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外面。
莫凌云敲了一会儿院门,听上去很有韵律的样子。
片刻之后,门嘎的一声,被打开了。
院里人一脸客气的将莫凌云引进屋里,等莫凌云一进屋,那人就恭敬的行礼:“小人见过统领大人。”
“免礼。”莫凌云微微摆手,问道:“最近宫里,可有什么情况?”
那人当即抱拳,微低了头说道:“回大人,是有些不寻常,属下们正在打探。”
“嗯。”莫凌云点点头,说道:“给本官弄些能吃的东西,本官要歇息一会儿。”
那人马上就说:“是。属下家中的晚餐,应该已经做好了,小人这就去给大人端来。”
为了让自己恢复到巅峰状态,莫凌云用了饭,就抛开一切去歇息去了。
皇帝的寝宫内,康王周世炑端了药,到了永安皇帝床边,恭恭敬敬的说道:“父皇,儿臣伺候您喝药。”
周枧怒目而视。
周世炑只当是没看到一样,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依旧是那么的恭敬。
当然,恭敬都是假的。
因为,下一刻,周枧就被床榻旁边的内侍‘扶’了起来,还在脖子下面给他垫了厚厚的面巾,周世炑一手拿了鹤嘴壶,一手捏了周枧下巴,将鹤嘴壶里的药,强行往周枧的嘴里灌。
灌完药,周世炑就又变成了‘孝顺的儿子’拿面巾仔仔细细的,帮周枧把嘴角、下巴等地方的药汁擦得干干净净的。
周世炑一边给周枧擦嘴角的药汁,一边‘苦口婆心’的说道:“父皇,您说您何苦呢?您生平不是最不愿意吃药的吗?怎么就是不肯答应儿子的请求呢?您若是肯改立儿子为太子,您不是就不用再喝这样的苦药了吗。”
“儿臣和两位皇兄一样,都是您的儿子,您为什么就是不肯把皇位传给儿臣呢?大皇兄是嫡长子,也就罢了。您说,儿臣比二皇兄差哪儿了?”
“您给了二皇兄那么富庶的封地,还准许他留在京城,儿臣却要去那云州苦寒之地就藩……这一次若非母妃病重,您都不肯让儿臣回来。”
“父皇,我也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就那么偏心呢?”
“就因为儿子从小最听您的话,从来都不争不抢不夺,所以……儿子就活该被您
周枧的眼中闪过痛楚。
怎么能不痛心呢?
这个儿子出生的时候难产,一开始身体并不好,好不容易才养活了,所以,自己从来都是最大限度的,单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对待这个儿子的。
将他封去云州,不过是为了让他远离他两个兄长的争斗,免得他受到波及而已。
结果,在他的心里却成了偏心。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自己确实是偏心。只是,这偏心的对象从来都是他。
天下这副担子太重了,自己真的不忍心,让这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孩子来挑。
若不是平日就偏心他,怎么会对他一点不设防,允许他带了他自己的侍卫队进宫?
若不是平日就偏心他,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生疑?
想到这里,周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周世炑。
“父皇,您应该听过一句话,夜长梦多。所以,请父皇见谅,儿臣的耐心实在不多。”
“若是,您不能在明日正午之前作出决定,儿臣只好帮您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