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都办好了?”隐于阴暗的光线处,背对着走进来的人,即使看不见面容依旧可以感受得到那浑身散步的威严。
“是,这是你要的全部资料。”
“放下吧。”
“是。”
当书房内只余下一个人微不可知的呼吸声,转椅这才稍稍回转。掀开资料袋,打开那一张张照片后,“唰”地一声全部抛了出去,一张张照片如同片片雪花飞舞。
“小爵,你永远都学不会臣服!”弄出这些照片刻意让他派去的人拍到,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他结婚的对象只有他能说了算,那个让他动了心的女人绝对不能留。
拿起桌边的座机拨通了许久未曾联系过的电话,“借一个叫做莫莉的女人的手除掉——伊依。”
“是。”
……
翌日,鬼使神差的在放学之后竟然游荡到了毒药会所。思及曾经种种突然有了想要故地重游的冲动,她想进去看一看当初厉爵是如何注意到台上跳舞的她的。
很少有人知道,一向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尽善尽美的伊同学其实是一个标准的路痴,换一个方向换一个角度可能就会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她走在三楼最容易观测到舞台上表演的位置,同时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群。
这是正好有一个劲歌热舞的表演,伊依饶有兴趣的观看了一会儿,失了兴趣之后便准备四处看看,然而却在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伊依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两下眼睛,虽然那道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无法再验证究竟是不是她一时眼花,但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却在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当走到一号会所门前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停下了脚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明明什么都听不见,她却就是感觉到了他的气息……
蓦然打开门,一屋子的人因为突然进来的不速之客抬起了头,察觉到那抹不敢置信的视线厉爵的身体一僵,但是却很快一闪而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一样,将身在压在莫莉的身上两人姿势暧昧的半躺在沙发上,而他的手正在她的衣内徘徊。
虽然灯光暗淡,虽然只是一个侧面,虽然……那个放浪形骸的男人与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不一样,但是——只一眼,她就知道那是,厉爵。
她以为远在京城的厉爵。
没有任何准备的,她被眼前的一幕炸的昏天黑地,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这样就可以继续的自欺欺人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的伊依,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冰冻,凝结,破裂。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起源的疼痛迅速席卷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不久之前刚刚新婚不久的新娘,坐在一旁摆出了看好戏的态度,“厉太太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有几个看着熟悉的人立即认出了站在门口的这位漂亮的女孩,不,应该说是漂亮的小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莫莉仿若是这才看到有人进来了一样,轻轻推了推身上的厉爵,露出一张略显稚幼的脸,不知道怎的伊依竟然觉得这个女孩有着几分的熟悉感。
“厉总……是伊学姐。”娇娇怯怯的。
男人被打扰之后显得有几分扫兴,长臂一身,再次将人压到身下,“伊什么学姐……你想逃跑,嗯?”
低沉魅惑的嗓音曾经一次次在她的耳边想起,如今却换了一张面孔。
伊依的嗓子变得干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松开放在莫莉身上的大掌,神色有些倦怠,仿佛是不愿意跟她多说,“这几天。”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让不少人起了看戏的兴趣,“厉总,出来偷吃被捉奸了?”
不以为意的勾起一侧嘴角,“我想玩,谁管得着。”
这就是厉爵,不管何时何地都可以将话说的理所当然。
眼前蒙过一层黑幕,片刻的昏花过后,眼前开始变的清明。她这一辈子都不会重复母亲的悲剧,她伊依可以错识良人,甚至可以错爱半载,但绝对不会就此蹉跎一生。
男人,爱情——得知她幸,失之她命。
“厉太太这是来找厉总回家的?可是……这厉总恐怕是进了盘丝洞流连忘返不舍得出来了……哈哈……”半开玩笑的打趣,自以为幽默的方式却让伊依觉得难看。
“厉爵,你是厌恶了我吗?”听不出任何的不满或者是愤怒,甚至连最起码的嫉妒都听不出来一分,厉爵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
他的这一细小的举动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发怒的前兆,毕竟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有几个不出来玩的,而他们最厌恶的就是家中的老婆不识大体的出来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