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者,来也。
——原来是你。
伊依满目震惊,她没有想到司原的亲生母亲会疯狂到这种地步,背伦的爱上了自己的长辈?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去那么久的人。原来是你,究竟是谁的执着苍白了岁月?司故对于完美的执着?还是司母骄傲的放纵?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是在自闭症之前还是之后?其实答案显而易见,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司家大少爷,在没有任何外力的阻碍下怎么会自小就得了这样的病症?除非是——除非是经受了什么对于他来说难以承受的打击。幼年的孩子犹如脆弱的小苗,一个小心便会被外部因素击倒。
“四岁的时候。”他当意外的从佣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单纯无知的世界崩溃了。可是他却无人可以去诉说,于是他将这个秘密一直……一直深埋在心底,然后不断的自我折磨着,在心理负荷超重的时刻,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于是他开始将自己尘封在一个单独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进入,同时也封死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他以为自己会在那样一个无声的世界里来回徘徊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却没有想到在两年之后的某一天他会遇见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执着是一种病,而且会有极大的遗传效应,他的血液里藏着不容于世的污秽,在这张俊逸的面孔下藏着的是根深蒂固渗入血液的执着,对于爱的执着,对于情的禁锢。
伊依出神的看着他,看着他扬起嘲讽的微笑空洞的眼神中却隐含着无比的苦涩,看着他抬起苍白的右手,却在离她脸庞几厘米的地方陡然停下。
空洞的眼眸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所以这样的我根本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司家少爷,不过是背伦生下的孽种……所以,你从来都没有配不上我,是我一直配不上你……”
伊依瞪大了双眼,他是在以这种无情揭开自己伤疤的方式,来说明她与他之间根本不存在着差距吗?
“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的伤疤再次撕开,直到鲜血淋漓?
“以为这样你才会知道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身份的差距,即使有那也是我配不上你。”空洞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伊依回到我身边吧,我知道……呆在厉爵身边并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你的事情我会解决。”
他说出的话,伊依心中并不是不感动的。一个愿意拿自己的伤疤换得你心安理得的男人,没有人会无动于衷。可是她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厉爵的势力究竟大到什么地步,司家与厉氏碰上无疑会引起一场滔天巨浪。
只是不管对于司原还是厉爵,伊依的心中都是不确定的,理智告诉她这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都不适合她,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份安安稳稳的生活,一份平平淡淡的感情,而一旦与这两个人涉及的任何事情都会在最终演变为一场惊涛骇浪。
“对于你的遭遇……只能说,上一辈的事情不该殃及下一代,即使你的母亲曾经做出过那么疯狂的事情,那种在你看来匪夷所思有悖常理的事情,但是不管怎样她给予了你生命,即使做不到爱她也请不要去恨她,因为她只不过是追求了自己想要的。她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也许骄傲放纵但是人性在触及自己利益的时候都会是贪婪的。她不过是选择了自己所执着的,虽然她想到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这样大的伤害。”
“所以……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来,是吗?”没有细想伊依话里的深意,没有听出伊依言语中的劝导,他只知道她不愿意留下,他只知道她还是要回到厉爵的身边。
伊依沉默着点了点头。
在她的脑袋点下去的那一刹那,伊依丝毫没有注意到司原陡然变得寒冷的延伸,空洞一片冰冷一片。
“真的想好了?”寒冷刺骨的声音。
在她再次准备准备点头的那一刻,司原转过身陡然按响了桌边的一个按钮,“进来吧。”
顷刻间两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和一名手拿着针管的医生走了进来,女护士在看到伊依的时候眼中闪过不忍,但是在触及到司原如同幽魂一般的眼神时,连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伊依在看到医生手中拿着的针管以及针管里面白色的透明的液体的时候,脑中突然闪过了毒、品的影子,如果说刚才司原给她讲诉自己的出身的时候,伊依有过震惊,那么现在他的所作所为让伊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的,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谁能想象多年一起长大的情分最终换来的竟然是他想要给她注射毒、品!
她的声音此刻都在颤抖、“司原……你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