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正对上我,我们相视而笑,凡是能忍的皆不值得流泪,瞧,我们做得多好!自那夜后,他便患了腿疾,不管请了多少太医皆是无法根治,一到阴雨连绵的天气便是疼痛入骨!如今,他站在这座桥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是旧疾复发却忍痛不愿离去,八年了,相识八年,转眼间早已物是人非,我们都不再是当时那样青涩的少年,有了自己的心思,有了自己的追求便不可能单纯,我转过身去继续向前,只觉得我在这宫墙内的第一份温暖正一点点远去,或许此生终将成憾!
皇祖母入殓时齐灏以养病为由并未让我参加,我心知他是怕我过于哀伤,但仍然记恨着他未早些将外祖母生病的事告诉我,或许我们就能见上最后一面了,可我又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他,就连太医都说太后这病发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已与皇祖母告过别,其他的一切虚礼她定不会在乎,我也不愿在众人面前露出哀悼之色抑或是假装坚强,我已经太累了再撑不起一丝一毫的重量。
院子里的梧桐树已是落了一地的黄叶,铺成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一声哀痛的悲鸣,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是可以不老不死的,树叶落了来年发出新芽却再不是前一年的葱茏绿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