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价值,远多过於实体的财富;感到不虚此生,要得到这一结论,事先可得
掌握不少关键;只要有明陪在身边,蜜想,这一切就不是不可能。
目的地是森林公园,离住家没有很远;下了点雨,蜜想,运气不是很好;没
注意气象预报,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失误;就算让明穿上触手衣,还是会有超过一
成的雨水未完全挡下。
而一直和明亲热,没专心看路,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偏离方向;皱着眉头的蜜,
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说:「可能比预期中要晚十分钟回家。」
蜜在轻咳一声后,咬着牙、慢慢往右转。
笑出来的明,很享受飞行的过程。即使她晓得蜜出错,也不会出言谴责。
而在起飞之后,还持续亲密接触,早就让明的颈子以下都变得又湿又黏;不
只有汗水或雨水,还包括yín_shuǐ和唾液;之中,大部分的yín_shuǐ和唾液都是来自蜜,
只有一小部分是来自明。
触手衣的另一项缺点,蜜想,吐出舌头;为避免导致明的皮肤发炎,子触手
会负责清除大半;它们甚至能在过滤之后,又把水分送回明的体内。而不要几秒,
触手衣内又会变得黏呼呼;只要性刺激没有彻底结束──或纯粹只是她们时常在
脑中複习先前的经历──,这些体液就会不断冒出来。
所幸,明也非常喜欢这种黏腻的触感;抬高眉毛的她,除一直扭动四肢外,
还常常笑出声;显然是在仔细感受,而不是在挣扎。
「像是被蜜的舌头舔遍全身呢。」明说,闭上双眼。过约三秒后,她双手抱
胸;这样,也等於她把蜜给搂在怀中。
张大嘴巴的明,用舌尖舔舐颈子周围的几只触手;亲眼见到子触手穿过自己
的舌尖和嘴唇,却不觉得痛苦;而当舌头两侧出现一连串的冰凉触感时,她睁大
双眼,又笑出来。
把薄荷糖给磨成粉末、涂在子触手上,蜜当然可以这么做,却没有;她不过
是和明的部分神经连接,试着玩一下操控味觉与触觉的游戏。
从刚才到现在,也只有这一段,蜜对自己还算满意;一些被她认为是不够细
緻,甚至错得离谱的地方,明也能够乐在其中;不愧是最适合喂养他们的人,除
意志力要够坚强外,包容度也是异乎寻常的高
通常,一个人在思考到这里时,脑袋会直觉性的使用「感谢上苍」和「彷彿
是命运的安排」等句子;没有宗教信仰的蜜,难免会对这些说法产生反感;刻意
使焦点从主角的身上移开,将功劳都归咎於另一个对象,这种逻辑根本错得离谱。
很显然的,除带有宗教色彩外,这类思考方式可能还伴随着政治目的;只是
它们早在人类的文化中以各式各样的型态紮根,所以在多数时,没有几个人会觉
得哪边不对劲。
这种诡异的思考方式,怎样也不可能合蜜的胃口;在一定程度上,那会把明
的优点都给忽略;而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会令触手生物在过去所受的苦显
得不那么深刻;她甚至认为,连「缘分」一词,也不该被视为是一种「设计」。
既然是「寻觅」、「探索」与「争取」而来的结果,那自身努力的痕迹,就
更不该被抹去;蜜相信,即使自己不是触手生物的领袖,也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都是一些既冗长又複杂的问题,但她就是会忍不住思考下去。
明应该也为此烦恼过,蜜猜,竖起尾巴。
很快的,蜜回过神;眉头舒展开来的她,重新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明的亲密接
触是有多夸张。
源源不绝的幸福感,让蜜的脑袋发烫;有好一段时间,她都拼不出够长的句
子;平常,她也没那么容易就词穷;但此时,她不仅脑袋发烫,心脏也像是快要
跳出来一般;心灵所受到的影响,真是不容小觑。
论体能,蜜只输给泠;平常,她即使是用尽全力奔跑,也不见得会像现在这
样;这就是言语的力量,蜜想,爱不见得非要以术能的方式传输;身为喂养者的
明,在各个方面都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为维持触手衣内侧的温度,蜜不仅抖下多余的水分,也在背脊和股沟等处加
热;一点点的蒸气和水花,令她们看来像是身处在小范围的暴风雨中。
「现在的蜜,很像是天使呢。」明说,满脸笑容;背后的翅膀,时常会往前
拍,她无须转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蜜也笑了,表情却有些苦涩;其实,她觉得自己现在更像是幽灵或怪兽;若
没有施展幻象,她们铁定会上报,要不就是成为某些特定网站的讨论焦点。现在,
也没有任何鸟类敢靠近她们。
是不受打扰,蜜想,深吸一口气;虽然她其实很期待,自己能身在一堆小鸟
之间;那样虽然有些吵──可能还有些臭──,但画面显然更为协调,明也能更
开心。
「好舒服。」明说,伸长脖子。舔湿嘴唇的她,再次开口时,稍微降低音量:
「一大早就做爱,是有点不应该;不过,我就早期待能够如此。唉,这样的身体,
真的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