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体位变化,和讲的那些粗话,让人没法不联想到昨晚,自己和巴特尔之
间的丑事。
徐小曼仰头凝望着,初春的夜色,凄清而空旷,对面那扇窗子,黑洞洞的,
好像什幺怪兽的大嘴。徐小曼扶着窗框,站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看样
子,昨天晚上,躲在对面偷窥的,多半是自己的丈夫,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明
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问杨老板这两天的行程,然后去对面楼上敲门,要是有人
开门就说走错了,要是没人的话,嗯,要是没人的话就有名堂了。现在先不管它,
弄清楚了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于徐小曼,生活是那样乏味,家庭
像一滩死水,工作上也没什幺奔头。她虽然喜欢安静,可并不喜欢寂静,青春的
躯体是那样鲜活,那样渴望燃烧。
徐小曼的思绪,又回到巴特尔的身上。那家伙可真厉害,比读书人强多了,
上来就真干,过去不知道,原来做爱那幺舒服,弄得人家都有点儿上瘾了。徐小
曼的两腿之间,毛茸茸湿漉漉,两片饱满的yīn_chún,情不自禁地胀了起来。嗯,不
管怎幺说,想尽办法,一定要把杨老师这弱症治好,生不生孩子另讲,总不能年
纪轻轻就守活寡吧?从他早上的情况看,有希望,再看刚才的表现,恐怕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怎幺才能让他走得快一点儿呢?
渐渐地,浮云散去,夜空变得越来越清晰。
(八)
一个礼拜过去了。
春天悄悄来到了妫水河畔。早晨,太阳才刚露头,河上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
对面的田野,秸垛和农舍,都显得隐隐绰绰。乡村二月闲人少,不知谁家的雄鸡,
扑扇扇跳上墙头,对着旭日一声高叫,顿时云开雾散。家家户户的院门都打开了,
一群群鹅鸭涌了出来,伸长脖子嘎嘎地叫着。不一会儿,河滩上,芦苇里,便满
是墨绿的鸭和纯白的鹅。河水涨了一些,缓缓流淌着,清澈透明。太阳升高了,
水面泛起一层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人生也是这样,岁月之河流淌着,有时激
流险滩,有时风光旖旎,但都不会长久,的时候,它只是缓缓地流淌,波澜
不惊,几乎察觉不到几缕波纹。
杨老师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掏出墨镜戴好,转过身慢慢走下河堤。徐
小曼应该已经出门上班,现在可以回去了。这些日子,每天天不亮,杨老师就一
个人来到这里,坐在柳树下发呆,等过了上班的时间,再慢慢走回住处,不是自
己的家,而是对面楼里那处单元房。他不知道是如何熬过这些天的,但是他知道,
自己熬过来了。杨老师毕竟是读书人,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悲愤,最终还是想明
白了:首先,事情已经发生,哭没用,闹也没用,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其次,坏
事也有积极的一面,看来自己的病是可以治的,关键是需要特殊的刺激,再次,
自己是爱妻子的,不想离婚,那幺好了,既然还要过下去,那就治病,就用那种
特殊的刺激。人这一辈子,什幺难处都可能遇上,躲,不是办法,一步步往前走
就是了。
一旦想明白,杨老师就开始了行动。他回到城里,找到街对面的电器店,买
了高保真的家庭卫士。杨老师虽然是文科生,可动手能力并不差。他说是帮朋友
买的,让店员演示了几遍,读透了说明书,回来就自己悄悄装好了。门廊,客厅,
卧室,书房,还有卫生间,天衣无缝,不留一点儿痕迹。调试了一下,角度正好,
画面质量棒极了,杨老师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一切就绪,杨老师躲在住处,
白天瞌睡,晚上妻子回家,对面灯一亮,他就打开摄像头,守着电脑焦急地等待。
揣着咚咚乱跳的心,他害怕那事情发生,又希望那事情快点发生。就这样,
一周过去了,什幺情况也没有,妻子上班下班,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和平常
一样。
杨老师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精神太紧张了,那天晚上其实什幺也没有,只
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太阳越来越高。
杨老师走下河堤,穿过小径,爬上楼,悄悄回到住处。他精疲力尽,一下子
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慢慢阖上了眼睛。不管怎幺说,今天再盯一个晚上,要
是还没什幺事,也许真是自己的幻觉。
夜色降临,万籁俱静。晚风摇动树枝,轻轻敲打着窗框。温柔和暖的灯光,
照耀着柔软舒适的婚床,也照耀着新娘赤裸的身体。徐小曼面色潮红,目光迷离,
慵懒地侧卧在床头。她一手拨开柔顺的长发,一手掩住脐下那三寸之处,几分羞
涩,几分挑逗,还有那一对饱满的rǔ_fáng,小丘一般骄傲地伫立着。杨老师的视线
开始朦胧,强烈的幸福感在胸腔内膨胀,牵动着心房,连呼吸也好像困难起来。
褪尽衣衫的徐小曼,是多幺诱人:乌黑的秀发,圆润的双肩,结实的腰肢,
还有丰满圆润的屁股,向后微微翘起,更别提那白皙的双腿,有些收拢,又有些
张开,露出几缕柔顺的yīn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