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你一直都知道的,”富大一语双关道。
乔小麦吐血,这富大脸皮一贯厚,尤其喝酒后,就跟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百无禁忌。
“你放手,我要去睡觉了,”
“恩,去吧,”话虽这么说,手却是不放的。
“你放开啊,”
“你还没gkiss呢?”点点自己的唇。
“你……”乔小麦妥协,看了下门,低头在他唇上快速一点,起身时,富大却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啃咬、吮吸一番,说,“只此一次,”
乔小麦知道他说的是在外面住的行为,不想跟他再扯,乖乖地点头,应了,富大点头,神情极是不舍,乔小麦晕,又不是八百年见不着面,至于这么依恋么?再说,在一间屋住,又没隔开多远,被他如此深情地目送着,让她也感染了那不舍的情绪,走了两步,返回来,蹲在他床边,小声说,“那个没说完的赌咒是……不到除我以外的人,”
连接上半段话是:我要诅咒就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除我以外的人……
富大笑了,“我保证不反抗不破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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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家,赵晓燕把其他人打发走后,拉着赵欣儿说起了贴己话:“欣儿,你别嫌我市侩,是姐妹才跟你交底的,你看我,明日过后,等着我的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守着块庄稼地,面朝黄土,背顶烈日,东家长西家短,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你不一样,你成绩比我好,长的比我好,又靠着乔家这颗大树,怎么着也要搏上一搏,你呀,也是傻的,郑基算什么,跟乔家一比算个屁,李兆辉更是屁都不是,”说到这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乔小麦的二哥至今还单着呢?今年过节,他是要回来过年的,你该去乔家多窜窜门的,”
“乔梁哥?我们两不可能的,你也说乔家不同往日,这找媳妇自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别的不说,单说麦麦她大嫂,那可是京城莫家,她二哥现在是军官,以后这媳妇即使不是高干子弟,也是大家闺秀,哪是我能肖想的,”
“乔二少不行,还有富二少、三少,他们不行,还有别人,我可听纪晓云说,麦麦的好几个姐妹都是靠她攀上富贵的,纪晓云不也是跟富老大的同学好上的么?纪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纪晓云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连她都能巴上个千万富翁,你凭啥轻瞧了自己,你学历比她高,模样不比她差,论交情,乔小麦跟她更是一点都没,算下来,你比她的资本足多了,是姐妹我才跟你说这些的,不管是乔家、富家,你巴上一个都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光宗耀祖,你爹妈和小弟以后也会跟着你享福,”
叹了口气,赵欣儿说,“再说吧,”话虽这么说,心思却也动了起来,她比乔小麦大三岁,如今已是二十有五,在村里这年龄算是老姑娘了,郑基之后,也有不少人帮她介绍男朋友,只是她心里一直憋着股劲儿,想找个比郑基好的来证明自己,可谁都不是原地踏步走的,郑爸在尚爸的提携下已经是市规划局局长,郑基毕业后也进了政府部门工作,以后大约会子承父业。
这人际来往也讲究个圈子,她只是个中学老师,哪有机会认识比局长公子还好的人家。
沉寂半响,说:“麦麦也说过要帮我介绍男朋友来着,只是之前我一直放不下,所以都拒绝了,”
“现在呢?”
“他都要结婚,我就是再放不下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生活中不能只有爱情,更何况还是得不到的,”这老师当久了,说话也越来越讲究艺术,看似什么都没说,意思却都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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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30,有人在门外叫门,大铁门被拍的咣咣直响,东媳妇裹着羽绒服出去开门,是赵晓燕她妈,赵晓燕一共找了四个伴娘,两个是本村的小姐妹,原本说好了一起去街上照相馆化妆的,可现在赵晓燕找了乔小麦给化妆,这两伴娘听说乔小麦是学过专业化妆的,且有全套的化妆用品,便说让她受累顺便一起画了,就不折腾去街上了。
人家大婚一场,乔小麦也不好说啥,打着哈欠爬了起来,让东媳妇上床接着睡,农村人嗓门挺大的,赵家来叫人时,富大也醒了,见富大出来,东媳妇裹紧羽绒服,缩着脖子跟乔小麦交代了几句就回屋了。
“他们家就穷成这样啊,连上门的化妆师都请不起?”富大走过来没好气地说。
“嘘,别说了,我答应去帮忙的,再说这儿哪能跟北京比,新娘跟妆还有上门的,”乔小麦忙捂住富大的嘴,生怕他再说出啥子气话来,索性赵妈妈把她叫醒后就先回去了,女儿大婚,她忙着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多给点钱,我还就不信没人愿意上门服务,”自个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媳妇儿被人当化妆师使唤,心里别提多心疼了,要知道他家乖宝长这么大就没在这时候起过,这乌黑黑的天,不开灯,伸手都不见五指,门一开,冷风直朝脖子里灌,没直接甩脸子,那是他素质好,这会,肺都气疼了。
“知道你心疼我,好了,就这一次,以后不揽这事还不行,”不是她为自个同学开脱,只是村里办喜事,一直都是族里长辈们帮着操办,谁会花那瞎钱请礼仪公司啊,这么想着,就跟富大逗趣说,“豪门大少就是豪门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