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个老实人,他身体还好吧?”
“还行,就是为了儿子的事,有点焦头烂额。”
“他儿子怎么了?”
“他儿子比他还老实,偏偏又找了一个能干的媳妇。差别太大,都闹着要离婚了。”
“他媳妇是干什么的?”
“医院的医生,正准备考研呢。而范超然,就是范书记的儿子,他只是一家事业单位的小出纳,注定没有多大的出息。孙书记,”我站起来,为孙书记茶杯上续上茶水。“所以,我想帮帮他,帮帮这个范超然,也是帮帮老书记范正大。我想把范超然调到大王庄,还想请孙书记出出面。”
“调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还要我出面?”
“我想给他一官半职,给他一个副局长的职位。”
“那也不需要动用我的力量吧?”
孙书记看着我,神情有些诙谐,这让我信心大增,这是他心情好的标志。
“孙书记,人事上的事,不是我管辖范围,是属于汪书记那一日摊子。”
“你不用说,我知道了,你是让我给你当说客,去做汪鑫的工作,是不是?”
孙书记一下子就猜着了。我不否认,朝他笑笑。
“孙书记,远平老书记范正大是我的老领导,也是我的铁哥们,范正大本质老实,一个亲儿子也混的窝囊,如果我不帮帮他,老婆都要跟他离婚了。孙书记你不是帮范超然,也不是帮范正大,而是算是帮我谷子,算我谷子求您了。
“这个范正大也算是老实到家了,县委书记做了两届,一个独
生儿子,还是事业单位的指标。”
“这件事是范正大的老婆向我提出来的,范正大还不同意呢,还对他老婆好一顿奚落,没错,范书记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的人,所以孙书记,我林谷于公于私都要把这件事办好。我是在范正大老婆面前夸了海口的,事情没办好,我没法交代。”
“好吧,”这件事,孙书记答应很爽快,“我会打个电话给汪鑫,跟他说说。”
我回到大王庄,签阅了几份比较重要的文件,安排好手头的工作,便赶去省里。约好和尚去见了组织部他的亲戚,当然也没有空着手去,除了请他和和尚在一所酒店啜一顿,还送了烟酒等礼品。我之前跟和尚商量,是不是该包个红包给他,和尚告诉我说,他这个亲戚比较布尔什维克,在这个重要岗位上,他要是肯收银子,早大发了,不会至今夫妻、孩子、父母一家五口人挤在不到七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孔令培确实认识一位省领导,还是排名靠前的副书记,这家伙也是够朋友,也爽快,满口答应给我牵线搭桥。不过,他告诉我,像他们省级领导,事情多,不一定相见就能见着。我等了两天,也没等着机会,于是留下两万元钱在孔令培这里,一切都拜托他,要他在副书记面前说说话。其实,事后想想,这也是自我安慰罢了。我一直怀疑,孔令培这家伙与副书记究竟有没有交情,还是信口说说,拿我开涮;退一步说,就算孔令培不会“打雷公”,真拿着我的钱去跑那个副书记的关系,一个省委副书记会把一个处级干部的事放在心里吗?
从省里回来,不几天,方案就下来了,先是笔试,由市委党校老师出题,三选二,然后在入选的两人中进行面试,再结合其他考察情况择优选一。我不知道那个女书记水平如何,至于汪鑫虽然他也读过市委党校,只要不作弊,只要没猫腻,同等条件下,我就是一只手摸着裆部也能考过他。我对自己笔试是满怀信心的,我认定就是那个女书记也未必能强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