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就是不肯松开她,一直这么抱着,哼着歌。
这时,我看到老阿爹和我们说完,就一把捏住咬阿婆脖子的那只黑寡妇蜘蛛,这蜘蛛就一下咬住老阿爹的手指,可老阿爹却一脸平静的对樊守说:“回头啊,把我们葬一块,坟包上,种棵杜鹃花哈,你……你老阿婆喜欢杜鹃子花哦……”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气无力的垂下头了。
“呜呜……”我实在忍不住,就哭出声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好堵。
樊守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声音压抑的道:“别看了,我们……我们去下一家。”
他让我别看,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这对死去的老夫妻。连死亡都不能分开他们,这才叫至死不渝的爱!
我希望我和樊守也能爱的这么深。
我是哭着被樊守拉出去的,随后我们去了好多家,救了上百人的性命。可最后我们并不开心,因为每家人都有亲人死亡或受伤。看到他们那么痛苦,我和樊守的心情也特别的沉重。
我们最后来到的是族长家,他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身上有好几条毒蛇,估计是因为他不能动弹,没有惊扰到蛇,所以,蛇并有咬到他。他看到我们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阿守……快救人……”
这一刻,我才明白樊守为什么最后来老族长家了,因为,就算第一个来他家,他也不会让他救自己,而是去救别人。
樊守没理他,而是去了厨房,拿来火夹把趴在老族长身上的几条毒蛇,一条一条的放进灶底给烧死了。
等一切弄完,樊守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这会坐在老族长床边,对他道:“族长,村里的草鬼,大多都除了。你放心吧!”
老族长听到樊守这么一说,紧皱的白眉,瞬间就松开了,“太好了……阿守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得了吧,在祠堂里,不知道是谁还呸了我一口。”樊守朝他鼻哼一声,不屑的道。
本来老族长感动的快流眼泪了,结果樊守这话一出,他猛地愣了,随即唇角微扬,“你这臭伢子,还和我这个老头子计仇不成?”
“谁和你记仇了?真要是和你记仇,刚才我就不管你,让你被蛇咬了。”樊守不悦道。
说到那几条蛇,老族长就又皱起眉头来问他,“阿守,既然这些草鬼你都除了,那么蛊魔你抓着没?”
“没有。”提到蛊魔,樊守也拧起眉头来。
老族长就担忧的道:“啥子?你没捉到啊?那我们村这……这以后怎么办啊?他要是再给我们来一波草鬼,我们村不完了吗?”
“我现在就是想跟你说说这事的。”樊守深吸一口气,正色的看向老族长。老族长就立马严肃认真的听着。只听樊守道,“蛊魔已经下山了,估计马山寨的那些巫蛊师会接他离开,因为他认为我们村子是没救了。所以,我们就放他走。让马山寨那些巫蛊师,以为咱村子里的人都死了,这样暂时就不会来害我们了。”
“这样肯定纸包不住火的!而且,我们村寨里,再怎么说,也有百来号人,怎么可能做到全部装死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都和他们打过招呼了,这几天吃干粮,不要生火做饭。而且,不能出门,不能大声说话。我也就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做一些防备。做好了,就不怕马山寨的巫蛊师来害人了!”樊守说道。
老族长这样一听,动了动眼珠,想了想才道:“好,就听你的安排。不过,这蛊魔究竟是谁?”
樊守摇摇头,“你们最好别知道,不然,将来他知道你们还活着,并且知道是他下的黑手,以他小心谨慎的性子,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们。”
难怪樊守之前也不肯告诉我了,原来,他有这方面的顾虑啊!
说汪洋性子缜密,我看樊守也不次过他。
“族长,我还得上山救小花,你先躺着休息吧!”
樊守和老族长交代清楚,就拉着我离开了。
老族长也没阻止我们,只说让我们得空就搬回村住,别在山上凑合了。
樊守不置可否。
因为我膝盖受伤,爬山很不方便,所以,樊守想想,让我先在山下等他,他上去救樊小花,救完就下来接我。
救人要紧,所以,我就乖乖的点头了。他就吩咐大虾子陪着我。
看到他的身影进入山上,被树枝和矮树丛挡住后,我才往路边一坐,大虾子则盘成圈,把头耷拉着,陪着我一块等樊守。
这会我在心里祈祷樊小花母子能够平安,但脑子里很清楚,知道这么久没去救她,以她那血流的速度,恐怕早不行了。
本以为樊守上山救人,得很久才能下来,可是,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樊守就下来了,并且一脸悲容。
看他这样,我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小花母子是不是……?”
“对,死了!都死了!”樊守说话间,气愤的一脚将路上的一块大山石踢的老远。
即使心里有了预感,可我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好难过,低头垂泪,“都怪我不好,我要是能及时赶回来……或许,她们母子就不会死。”
“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是汪洋干的!”樊守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擦了泪,不解的问道:“怎么是他干的啊?”
樊守刚要回答我,山上就传来脚步声和树枝被人碰动的声音,我忙往出声处看去,只见樊茄和玲子两个人互相搀